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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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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60) "小几，一步步朝我走来。
阴影笼罩下来，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。
“殿下怎么会觉得，这是惩罚？”
他俯身，双手撑在我座椅的扶手上，将我圈禁在他的气息范围内，声音压得极低，带着蛊惑，“和我联手，大晟与狄戎合并，版图扩张，财富激增，远超你现在所能达到的极限。
这难道不是……更大的‘暴富’？”
他的脸离得很近，近得我能看清他长而密的睫毛，看清他眼底映出的、那个有些惊慌失措的我。
“至于美男环绕……”他低笑，气息拂过我的耳廓，“有我一个，还不够么？”
15够你个大头鬼！
我猛地往后一仰，后脑勺差点磕在椅背上。
“赫连灼，你别跟我来这套！”
我色厉内荏地呵斥，心跳却快得像擂鼓，“谈生意就好好谈生意，搞什么美男计！”
“和殿下打交道，自然要投其所好。”
他从善如流地直起身，但那双眼睛依旧锁着我，像猎人盯着已经落入陷阱的猎物，“我的条件已经摆出：联姻，自治，暗部一半控制权。
你的要求，我基本满足。
现在，该你拿出诚意了。”
“我的诚意？”
我冷笑，“我没在谈判桌上直接掀桌子，就是最大的诚意！”
“不够。”
他摇头，“我要你心甘情愿地签字画押，要你未来辅佐我，而不是时时刻刻想着怎么‘反收购’。”
他果然对我可能的反击一清二楚。
“那你想要什么诚意？
把我那颗被你伤得稀碎的心掏出来给你看吗？”
我讽刺道。
他沉默了片刻，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织的阴影。
“告诉我，”他问，“如果我不是狄戎的王子，只是卫珩，只是那个被你捡出来的毁容质子，三年相伴，你可曾有过一刻……”他顿住了，没有问完。
但我知道他问的是什么。
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，又酸又胀。
有过吗？
在无数个挑灯夜战的晚上，在他精准地完成我每一个天马行空的想法时，在他默默替我挡掉朝堂上明枪暗箭时，在他偶尔流露出与年龄不符的疲惫和脆弱时……没有吗？
我别开脸，避开他那过于灼人的视线，硬起心肠：“没有。
一刻也没有。
我只当你是最好用的工具人。”
空气凝滞了。
我能感觉到他落在我身上的目光，一点点变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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