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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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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16) "眼光，不错！”
我扯了扯嘴角，没接话，直接看向赫连灼：“卫相，别来无恙？”
他执杯的手微微一顿，抬眼，与我对视：“殿下，风采更胜往昔。”
“托你的福，还没气死。”
我语气平淡，“废话少说，开始吧。
你们的‘收购要约’，具体条款是什么？”
赫连灼放下酒杯，身体微微前倾，那双我曾觉得深不见底的眼睛，此刻清晰地映出我的倒影。
“很简单。
殿下下嫁于我。
大晟保留国号，成为狄戎属国，年年纳贡。
原有的商贸体系，由我们共同接管。”
“共同接管？”
我挑眉，“怎么个共同法？”
“自然是以我为主。”
他语气温和，内容却霸道，“殿下只需安心做你的王子妃，享尽荣华便可。”
11享尽荣华？
我差点笑出声。
“听起来，我像个被架空的吉祥物？”
我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宽大的袖口，“赫连灼，我教你那么多，你是不是忘了最重要的一点？”
他眼神微动：“愿闻其详。”
“任何交易，都要评估对方的底线和后手。”
我抬起眼，直视他，“你就那么确定，我没有留一手？
确定你吃下大晟，不会消化不良？”
赫连暴不耐烦地一拍桌子：“女人！
休要逞口舌之快！
大军压境，由不得你谈条件！”
我冷冷地扫过去：“大汗，我在和我的‘前合伙人’谈生意，请您保持安静。
否则，这生意谈崩了，损失的可是你们。”
赫连暴气得胡子直抖，但被赫连灼一个眼神制止了。
赫连灼看着我，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加深了：“殿下的后手，莫非是指京城那点可怜的守军？
还是你秘密转移的那些……废纸？”
我心里一沉。
他果然知道！
他在我身边的渗透，比我想象的还要深！
但脸上不能露怯。
“守军和图纸，只是最表层的筹码。”
我端起面前的茶杯，轻轻吹了吹浮沫，“我真正的后手，是你，赫连灼。”
他挑眉。
“我花了三年时间，把你从一个无人问津的质子，打造成大晟权倾朝野的卫公子。”
我一字一顿，“你的能力、手段、声望都是我一手塑造的。
你说，如果我现在告诉所有人，你赫连灼，是个背信弃义、窃国求荣的卑鄙小人，你在狄戎内部，在你刚刚接手的权力场上，还能那么顺利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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