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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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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建议，尽快进行剖宫产手术，终止妊娠，或许……还能保住孩子。”
保住孩子……那林晚呢？
陆淮舟不敢问，但他从医生的眼神里，已经读懂了答案。
终止妊娠，对此刻的林晚来说，无异于釜底抽薪，会加速她的死亡。
“如果……不手术呢？”
他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问。
“胎儿在母体内多待一天，对林女士的身体都是巨大的负担。
她可能……随时会……”医生没有说下去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。
这是一个残酷的选择。
用母亲最后的生机，去换取孩子生存的希望。
陆淮舟靠在冰冷的墙壁上，缓缓闭上眼，泪水无声滑落。
他有什么资格做这个选择？
可是，他知道林晚会怎么选。
她用生命保护了这个孩子，一定会选择让孩子活下来。
“……听医生的安排。”
他听到自己艰难地说出这句话，每一个字都带着血。
手术安排在了第二天上午。
进手术室前，林晚短暂地清醒了一会儿。
陆淮舟终于鼓起勇气，走进了病房。
他走到床边，小心翼翼地握住她枯瘦的手，声音哽咽：“晚晚……我来了。”
林晚缓缓睁开眼，眼神有些涣散，过了好一会儿，才聚焦在他脸上。
她的眼神很平静，没有怨恨，没有惊喜，只有一种看透一切的淡然，和深深的疲惫。
她张了张嘴，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：“孩子……名字……”陆淮舟俯下身，将耳朵凑近她的唇边。
“……希……希望的希……”然后，她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，重新闭上了眼睛，眼角有一滴泪滑落。
陆淮舟的心痛得像被碾碎。
他紧紧握着她的手，贴在自己脸上，泣不成声：“好……好……叫陆希……我们的孩子，叫陆希……”林晚被推进了手术室。
陆淮舟站在手术室外，像一尊雕塑，一动不动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，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手术室的门开了。
护士抱着一个襁褓走了出来，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容：“恭喜，是个男孩。
虽然体重很轻，但生命体征平稳，已经送去保温箱了。”
陆淮舟踉跄着上前，看着襁褓里那个小小的、红彤彤的、像只小猫一样的婴儿，心中百感交集。
这是他的儿子，他和林晚的儿子。
可是……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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