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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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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04) "佛林晚随时会回来。
每个夜晚，他都会播放那段胎儿的心跳音频，听着那强有力的律动，才能勉强入睡。
时间，在希望与绝望的拉锯中，缓慢流淌。
春天来临的时候，陆淮舟接到一个从南方某沿海城市打来的电话。
电话是当地一家以临终关怀和妇产科闻名的私立医院打来的。
对方确认了他的身份后，用非常谨慎和委婉的语气告诉他，一位名叫林晚的女士，目前正在他们医院接受治疗，情况很不乐观，院方希望他能有心理准备。
握着电话，陆淮舟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头顶，又瞬间冻结。
他几乎是凭借着本能，用最快的速度安排了私人飞机，赶往那座陌生的城市。
一路上，他的大脑一片空白，只有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，几乎要撞裂他的胸骨。
他终于要见到她了。
却可能，是最后一面。
医院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淡淡花香混合的味道。
在护士的引导下，陆淮舟走到一间病房外。
透过门上的玻璃窗，他看到了里面的情景。
房间很安静，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，照在病床上。
林晚躺在那里，瘦得几乎脱了形，脸色苍白得像一张透明的纸，鼻子里插着氧气管，手背上打着点滴。
她闭着眼睛，呼吸微弱。
但她的腹部，高高地隆起，圆润的弧线 under 薄薄的被子，彰显着里面顽强的小生命。
一个护士正在旁边记录着数据。
陆淮舟的手死死握住门把，指节泛白，却没有勇气推开那扇门。
他怕惊醒她，怕看到她陌生的、可能带着厌恶的眼神，更怕……看到生命从她身上流逝的痕迹。
他就这样，像个偷窥者，隔着玻璃，贪婪地看着那个他魂牵梦萦的身影，心痛得无法呼吸。
过了不知多久，病房的门从里面被轻轻推开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。
医生看到他，似乎并不意外，轻轻带上门，低声道：“陆先生？”
陆淮舟僵硬地点点头，声音沙哑：“她……怎么样？”
医生叹了口气，神色凝重：“林女士的情况很不好。
MDS已经进展到终末期，多器官功能衰竭，全靠意志力和营养液在支撑。
能坚持到孕晚期，已经是个奇迹。
我们评估过，胎儿目前发育基本成熟，虽然偏小，但出生后存活的几率很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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