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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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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78) "洋洋得意的脸。
“我自己来。”
我的声音,冰冷,没有一丝波澜。
第二章 战友的遗骨那个夜晚,没有风。
月光像水银一样,倾泻在古香樟那如华盖般的树冠上,泛起粼粼的波光。
我从车库里,搬出了一整套军用级别的工程装备。
大功率静音油锯、液压剪、高强度纤维缆绳,还有一套用于高空作业的攀登锁具。
这些,是我曾经在深山老林里开辟临时停机坪、在洪水泥石流中清理障碍的伙计。
今天,它们要用来肢解我另一个“战友”。
我没有惊动任何人。
“静湖湾”的夜晚很安静,只有远处湖面传来隐约的蛙鸣。
但我知道,此刻,至少有几十双眼睛,正躲在他们那价值千万的别墅窗帘后,兴奋又好奇地注视着我这小小的院落。
他们想看一场好戏。
想看我如何亲手摧毁我誓死捍卫的东西。
我穿上作业服,戴上护目镜和战术手套。
第一步,攀登。
我将缆绳精准地抛上一个主干分叉,身体像一只矫健的猿猴,几下就攀上了十几米高的树干。
站在高处,整个“静湖湾”尽收眼底。
灯火辉煌,如同散落一地的钻石。
远处,那片幽深的天然湖泊,在月光下像一块巨大的黑玉,沉静中透着一丝诡秘。
我仿佛能看到,父亲当年站在这里,指着那片湖,对开发商老板说:“这片湖,美,但也凶。
湖区的湿地生态系统,是无数微小生命的温床,其中就包括一些对人类不那么友好的东西。
没有这棵百年香樟形成的天然气味屏障,你们的‘静湖湾’,夏天就会变成‘蚊子港’。”
可惜,他们忘了。
或者说,他们从不相信。
我开始工作。
冷静,高效,精准。
没有愤怒的咆哮,没有悲伤的泪水。
只有油锯切割木头发出的、被压抑的低吼,和木屑在空中飞舞的沙沙声。
我像一个最专业的外科医生,在进行一场截肢手术。
先是细小的枝桠,然后是次一级的树干。
每一段被切下的部分,我都用缆绳小心翼翼地吊放至地面,避免发出巨大的声响。
那股浓郁到极致的、仿佛能渗透进骨髓的樟木香气,在夜空中猛地炸开,霸道地宣告着自己的存在。
这味道,曾是这个小区夏夜里最可靠的守护。
如今,却像一个英雄最后的悲鸣。
凌晨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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