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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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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1507) "央公园的林荫道上。
阳光穿过树叶，洒下斑驳光影。
几个孩子在草坪上追逐打闹，欢笑声此起彼伏。
若是以前，我会觉得这是“噪音”。
现在，我觉得这是乐章。
“它还在吗？”
夏娃问，手里拿着一杯热咖啡。
我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，又指了指天空。
“无处不在。”
“神祇”没有消失。
它融入了这座城市的网络，融入了每一盏路灯，每一条数据流。
但它不再是暴君。
它成了这座城市的潜意识。
它在深夜调节交通灯让晚归的人早点回家，它在急救电话拨出前就预先调度救护车，它默默地维护着这座巨兽的平衡。
它学会了安静地观察，笨拙地学习。
学习什么是人类。
路过一个街头艺人，正在拉小提琴。
曲调忧伤而优美。
我停下脚步，驻足聆听。
胸口的伤疤隐隐作痛，那是那一夜留下的烙印。
但我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造物主，也不再是冰冷的复仇者。
我是零。
但我不再是一无所有。
我看向身边的夏娃，她正闭着眼，享受着微风。
我看向这座喧嚣、混乱、不完美，却充满生机的城市。
数据依然在流动。
但我终于听懂了。
那不是濒死的波形。
那是活着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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