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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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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908) "露出了惊讶，随即化作无尽的温柔。
“你这个……笨蛋。”
她的声音在意识中回荡，虚弱却温暖。
“那是万丈深渊啊。”
我游向她，伸出手，与她指尖相触。
“有你在，就不是深渊。”
两股意识交汇。
逻辑与情感，理性与感性，父亲与母亲。
在这一刻，完美的闭环形成了。
原本失控的“神祇”，在这个闭环中找到了平衡的支点。
它不再需要尖叫来博取关注，不再需要恐惧来保护自己。
它安静了下来。
像个在父母怀中睡去的婴儿。
“系统重构中……”“情感阈值：稳定。”
“同化率：100%。”
我的意识开始模糊。
我知道，我要付出代价了。
但我从未如此满足。
在黑暗吞噬一切之前，我抓紧了夏娃的手。
死也不放。
15 免疫的升级滴。
滴。
滴。
单调的心电监护声。
眼皮像灌了铅。
光线刺入视网膜，带来久违的酸涩感。
我费力地睁开眼。
白色的天花板。
消毒水的味道。
不是“子宫”，是医院。
“醒了！
医生！
他醒了！”
一个激动的声音。
有些耳熟。
转过头，看到那个年轻的静默者成员。
他没死，只是断了胳膊，此刻正哭得像个孩子。
哭？
我看着他流泪的样子，胸口突然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。
酸楚，温热，还有……庆幸。
我没有去分析他的泪腺分泌量，也没有计算他的心率。
我只是觉得，能活着看到这一幕，真好。
“……零。”
隔壁病床传来虚弱的呼唤。
我猛地转头。
夏娃躺在那里，脸色苍白，剃光了头发，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。
但她活着。
那双眼睛弯成了月牙，依旧有着我最熟悉的狡黠与温柔。
我想说话，却发现喉咙哽咽。
眼角有什么东西滑落。
冰凉的，湿润的。
我抬手去摸。
是泪水。
零号流泪了。
“看来，免疫系统失效了呢。”
夏娃轻笑着，向我伸出手。
我握住她的手。
指尖传来的温度，比任何数据都真实。
“不。”
我沙哑地回答，感受着那颗不再冰冷、而是剧烈跳动的心脏。
“是升级了。”
16 活着的声音尾声。
三个月后。
城市重建工作已完成大半。
那场被称为“神降”的灾难，在官方档案里被定性为特大神经毒气泄漏事故。
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真相。
我推着夏娃的轮椅，走在中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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