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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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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64) "痛。
像无数烧红钢针在右臂搅动。
从昏迷中醒来，发现自己躺在简陋行军床上，伤口被粗糙但干净的纱布包扎。
猛地坐起，第一反应是警惕。
但极度虚弱带来的眩晕让我重重摔回。
“别动，伤口很深。”
沙哑的声音传来。
昏暗灯光下，轮椅上的中年男人静静注视着我。
断了一条腿，裤管空荡，眼神却锐利如鹰。
“你是谁？”
声音干涩如砂纸。
“老马。”
男人推近轮椅，“前网络第四区总工程师。
现在……算是个‘静默者’。”
静默者？
“幸存者组织。”
老马目光落在我破损屏蔽服的原型机标记上，“我们这些还能保持理智的人都躲在这里。
这座图书馆是为数不多的暗区。”
他的眼神突然变得炙热。
“我们知道你，零号。”
心猛地一跳。
“突触网络原型机全城只有一套。
你是‘子宫’里出来的人。
你是……唯一的希望。”
意外。
本以为孤军奋战，没想到地狱里还有这样一群人。
他们认识我这个“身份”。
大脑瞬间恢复运转，一个念头闪电般划过。
我可以……利用他们。
“带我去看看。”
老马点头，带我来到主阅览区。
十几个人像幽灵般生活在高大书架间。
看到我，所有动作停滞。
眼神从惊恐转为茫然，最后汇聚成近乎狂热的崇拜。
救世主。
我读出了这两个字。
内心泛起嘲讽。
救世主？
我只是个复仇者。
一个为了目的不惜一切代价的复仇者。
而他们，是最好的棋子。
“我们尝试过反抗，但没用。”
老马声音绝望，“‘神祇’能听到心声，放大恐惧，挑拨关系……人越来越少。”
他像溺水者抓住浮木。
“求你，带领我们结束这场噩梦！”
周围的静默者纷纷围上，眼神期盼。
目光扫过他们脸上交织的恐惧与希望。
我隐藏了自己是潘多拉魔盒制造者的事实。
隐藏了“情感神祇”的核心本就是我播下的种子。
隐藏了我对他们死活的漠视。
声音恢复往日的冰冷。
“我需要资源和情报。
作为交换，我会摧毁网络核心。”
停顿，加重语气。
“但我的方式，你们必须无条件服从。”
虚假的同盟达成。
作战会议室里，老马展开详尽的地下管网图。
看着错综复杂的线条，一个更大胆的计划成型。
“旧数据中心”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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