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
["chapterid"]=>
string(8) "43665400"
["articleid"]=>
string(7) "6325002"
["chaptername"]=>
string(7) "第4章"
["content"]=>
string(2680) "子还挂在天边。
初春的清晨，寒气像是细密的针，无孔不入地钻进单薄的校服里。
操场因为站满了人也不算空旷，暗红色的塑胶跑道在熹微的晨光中显得格外沉闷。
各班在指定位置站好，黑压压的一片。
没有人说话，只有压抑的呼吸声和脚步声。
班主任们像监工一样，随机站在队伍任意位置，眼神锐利地扫视着，确保没有人偷懒或交头接耳。
六点十分，突然响起的跑操铃声打破了同学们的朗朗读书声。
“跑步——走！”
体育老师通过话筒发出命令，为指挥围着操场跑步的班级不会堵塞。
队伍开始缓慢地移动，然后逐渐加速。
脚步声变得杂乱而沉重，像沉闷的鼓点敲击在地面上。
卓朦混在队伍中间，机械地迈动双腿。
冷风灌进喉咙，带着铁锈般的味道。
胸口开始发闷，像压着一块石头。
她张着嘴，大口大口地喘息，白色的哈气在眼前迅速凝结又消散。
“一二一！
一二一！
跟上！
排面整齐！”
体育委员的吼声不时响起。
没有人说话，只有粗重的喘息声。
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麻木和疲惫。
跑步不像是为了锻炼身体，更像是一种仪式，一种对意志和肉体的双重规训。
卓朦看着前面同学后脑勺上随着跑动一颠一颠的，干枯的发尾飘飞，眼神逐渐空洞起来。
一桌热腾腾的早餐遥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情。
路过舞台，体育委员领喊口号的声音将卓朦的思绪拉了回来。
漫长的跑操终于结束。
队伍按照年纪顺序依次解散，一群人都像被抽去了力气，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食堂，不吃早饭的则直接回了教室。
卓朦没有去食堂。
她没什么胃口，而且时间紧迫。
七点就要开始早自习，她准备利用这二十分钟的时间，把早上要抽查的英语单词再过一遍。
教室里的空气比外面更沉闷，混合着食物的味道和一夜未散的二氧化碳。
日光灯已经全部打开，惨白的光照在一张张同样缺乏血色的年轻脸庞上，毫无生气。
大部分人已经坐在位置上，有的在啃着冰冷的面包，有的则像卓朦一样，直接翻开了书本。
早自习的铃声准时响起。
英语老师踩着铃声走进教室，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视一圈，确认无人缺席后，背着手开始在教室里来"
["create_time"]=>
string(10) "1764215865"
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