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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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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68) "气大得像铁钳，又指了指旁边昏昏沉沉的冲锋衣男人，“这记者刚闯进来就迷路了，我先让村民把他带回去休息，免得再乱闯！
雾这么大，进山也是送死！
村里空着间西厢房，你先住那，咱慢慢帮你打听！”
说着就喊村民，“狗蛋，先把这记者带回去休息，再去把西厢房的杂物归置归置，给后生腾地方！”
被叫做狗蛋的矮胖村民不情不愿地应着，路过林墨身边时，故意压低声音：“晚上别出门，灯……会抓人。”
林墨攥紧了口袋里的铜铃，跟着王村长往村里走。
脚下的路是碎石铺的，踩上去“咯吱”响，家家户户的院门口都挂着白纸灯，有的灯上用朱砂写着名字，墨迹发黑的像干涸的血，墨迹新鲜的还渗着红汁，风一吹，灯影里的人影晃得更厉害，像要钻出来。
“大爷，你们村还兴挂纸灯？”
林墨故意放慢脚步，目光扫过一盏写着“李阿婆”的纸灯——灯影里的人影佝偻着背，和村口杂货铺里那个瘫在摇椅上的老太太，一模一样。
王村长的脚步顿了下，含糊道：“老规矩，祭山神的，保平安。”
他突然加快脚步，“西厢房快到了，你赶紧歇着，我让老婆子给你煮碗姜汤。”
西厢房在村子最西头，孤零零的一间土坯房，院墙塌了半截，院门口的纸灯没点燃，蒙着层薄灰。
推开门时，一股霉味扑面而来，家具上的灰能扫出半把，桌角缺了块口，露出里面发黑的木头——这屋子至少空了半年以上。
“你先收拾下，姜汤晚点送过来。”
王村长站在门口，目光又在登山包上转了圈，假笑道，“后生，晚上别出门！
雾里有山魈，专抓生人！
你这背包里要是有贵重东西，放柜子里安全，我让老婆子帮你锁门？”
“不用，我自己看着就行。”
林墨把登山包抱在怀里，手指摸到包侧的折叠刀。
王村长的眼神暗了暗，嘴角的笑彻底没了，转身就走，关门时“哐当”一声，震得窗台上的白纸灯晃了晃。
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，只有风从门缝灌进来，吹得纸灯“沙沙”响。
林墨把登山包放在床头，掏出强光手电扫了圈——墙角结着碗口粗的蛛网，靠墙的木柜上摆着个旧搪瓷杯，杯身上印着个“林”字，杯沿还有个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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