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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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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80) "一下，伸出小手，接过了手帕。
软软的布料，和他脏兮兮的小手形成对比。
他抓着手帕，抬头看着拾遗。
眼神里，已经没有了恐惧。
只剩下好奇。
他甚至伸出手，小心翼翼地，碰了一下拾遗的腿。
是冷的，硬的。
但不知道为什么，他不怕了。
台上的宗正阳，脸色铁青。
他大概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。
这完全不在他的剧本里。
他好不容易煽动起来的情绪，营造出的审判氛围，被这一块小小的手帕，冲得干干净净。
“装神弄鬼！”
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。
“不过是些迷惑人心的伎俩！”
“楼知月！
你以为用这种小把戏，就能掩盖你亵渎天和的罪行吗！”
他试图把话题拉回来。
拉回到他设定的轨道上。
但这一次，台下的人群，没有像刚才那样立刻附和。
很多人脸上的表情，都很复杂。
有疑惑，有动摇。
尤其是那些年轻一点的修士。
他们看着拾遗和那个孩子，眼神里，多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。
我笑了。
我知道，轮到我说话了。
我往前走了两步，走到拾遗身边。
我没有看宗正阳。
我的目光，扫过台下所有人的脸。
我的声音不大，但很清晰。
清晰到，能传到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。
“宗盟主，你刚刚说，我亵渎了天和。”
“我想请问，什么是‘天和’？”
我说。
宗正阳一愣，随即冷哼。
“天和，便是天地之序，万物之理！
便是人与物各司其职，不可逾越！”
“傀儡，生来便是器物！
便该是冰冷的，无情的！
你强行赋予它虚假的‘人心’，便是乱了这秩序，便是违背天和！”
他说得义正言辞，好像自己就是天理的化身。
台下一些老派的傀儡师，纷纷点头称是。
“说得好。”
我点点头。
然后，我弯下腰，看着那个还抓着手帕的孩子。
我问他。
“小朋友，你刚才为什么哭？”
孩子怯生生地说。
“我……我找不到我娘了。”
“那你现在，还难过吗？”
他看看我，又看看旁边的拾遗。
摇了摇头。
“不那么难过了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……因为它给了我手帕。”
他指指拾遗。
我直起身，重新看向宗正阳。
我的声音，依旧平静。
但每一个字，都像一颗钉子，钉进所有人的心里。
“宗盟主，你听见了吗？”
“一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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