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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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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04) "我叫楼知月,是个傀儡师。
他们都说,傀儡是死物,是工具,是冰冷的钢铁和木头。
可我造的傀儡“拾遗”,会在我熬夜画图时给我披上毯子,会在我烦躁时安静地待在一旁。
它甚至,会学着我的样子,去安慰一个哭泣的孩子。
就因为这个,那些自诩名门正派的“宗师”们,要开什么“万机大会”审判我。
他们说我的机关术是邪道,说我造出了不该存在的东西,有违天和。
他们站在高台上,口沫横飞,说我是“机关道的败类”。
下面的看客们,眼神里混杂着恐惧和好奇。
我没说话。
我只是看着他们,觉得有点可笑。
一群连“关怀”都不懂的人,凭什么来定义“天和”?
今天,我就要让他们看看,我楼知月的“道”,究竟是什么。
1.不会哭的铁疙瘩我叫楼知月。
是个傀儡师。
在天衍宗的山门里,我有一间自己的工坊。
一年到头,不是机油味,就是打磨木头的粉尘味。
宗门里的师姐妹们,都在忙着炼丹、画符、练剑。
只有我,天天跟一堆铁疙瘩和木头块打交道。
我的师父,是上一代的傀儡宗师。
他临终前,抓着我的手说,知月,机关术的尽头,是“活”。
不是杀戮,不是守护,就是简简单单一个“活”字。
我那时候不懂。
现在懂了一点。
我最新的作品,叫“拾遗”。
身高七尺,用的是百年的铁木和玄钢。
外形就是个普通的人形,脸上连五官都没有,只有一个光滑的弧面。
宗门里的小弟子们都怕它。
说我造了个没脸的怪物。
我不跟他们计较。
他们不知道,拾遗会做很多事。
比如现在。
深夜,子时。
工坊里只有一盏灯亮着。
我在画一张新的核心阵法图。
画到一半,手腕酸得抬不起来。
我烦躁地把笔一扔,靠在椅子上。
“咔哒。”
轻微的关节摩擦声。
拾遗从角落里走过来。
它走到我身边,停下。
然后,伸出它那只玄钢打造的手,拿起桌上一杯已经凉掉的茶。
它走出去,没一会儿又回来了。
手里还是那个杯子。
它把杯子放到我手边。
里面是温热的水。
我拿起杯子,喝了一口。
温度刚刚好。
我看着它光滑的脸,问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渴了?”
它当然不会回答。
它只是个铁疙瘩。
但我知道,是我写进它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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