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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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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36) "，听起来年纪在四十岁上下。
“您好，是张伟先生吗？
我是林晓月。”
“我是。”
对方顿了顿，“林小姐，请讲。”
晓月深吸一口气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专业而平和：“张先生，首先再次为冒昧联系表示歉意。
在家父的遗嘱中，他特别指定了一笔款项，希望我们能找到您，并完整地交给您。
这是他明确的心愿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。
几秒钟后，张伟的声音再次响起，比刚才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：“款项？
林建国先生……为什么？”
“遗嘱里没有说明具体原因。”
晓月选择了部分实话，她无法在电话里贸然抛出那个沉重的故事，“他只是说，这是他的一份心意，希望您能接受。”
长时间的沉默。
晓月几乎能听到电话那头轻微的呼吸声。
“林小姐，”张伟的声音低沉下去，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，像是嘲讽，又像是悲哀，“我和林建国先生，素未谋面。
他为什么会给我留下一笔钱？
这说不通。”
素未谋面。
这四个字，像锤子一样敲在晓月心上。
父亲惦记了半生、愧疚了半生的儿子，竟然从未见过他？
“我母亲……叫苏玉英。”
张伟的声音继续传来，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平静，“她去年冬天也去世了。
她生前，很少提起过去的事。
我只知道，我的生父，姓林。”
他知道了。
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世。
“张先生……”晓月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。
“所以，这笔钱，是补偿吗？”
张伟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，只有深深的疲惫，“为了他几十年的不闻不问？
如果是这样，请代我谢谢他的‘好意’，但我不能接受。
我母亲和我，不需要这种迟来的……施舍。”
“不是施舍！”
晓月脱口而出，她想起母亲的话，想起父亲那“此生之憾”的笔迹，“家父他……有他的苦衷和不得已。
这笔钱，或许是他唯一能表达的……遗憾。”
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。
然后，张伟轻轻笑了一声，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。
“遗憾？
林小姐，你知道在一个没有父亲的环境里长大是什么感觉吗？
你知道看着母亲独自承担一切，日渐憔悴是什么感觉吗？
‘遗憾’这两个字，太轻了。”
他的话语像冰冷的雨点，打在晓月心上。
她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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