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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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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96) "候，还没有‘小伟’。
照片上只有你爸爸和苏玉英两个人，背后写着‘与玉英游北海，愿时光长留’。”
愿时光长留。
短短五个字，在当时年轻的陈淑慧心里，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。
“我质问他。
他才告诉我，苏玉英是他调回本市前，在外地工作单位认识的同事。
他们……彼此有过好感，但因为他工作调动，加上家里催促他回来结婚，就分开了。
他出差，确实是去见了她。”
真相的碎片，带着锋利的边缘，一片片嵌入晓月的认知。
不是她最初想象的、持续的背叛，而是一段在婚姻困境中，对旧情的短暂回溯。
“我们大吵了一架，那可能是我们结婚以来，最激烈的一次冲突。”
母亲的声音带着回忆的震颤，“我哭着问他，是不是要离婚，是不是要去找她。
你爸爸……他抱着头，蹲在墙角，那个样子，我至今还记得。
他说，‘淑慧，我不知道。
我对不起你，也……放不下她。
’”“那后来呢？”
晓月追问，她几乎能想象到当时那种令人窒息的痛苦。
“后来？”
母亲轻轻吸了口气，“后来，他有一次出差回来，整个人像被抽空了灵魂。
他告诉我，他做了决定。
他和苏玉英彻底断了。
他说，他不能抛下我，不能让我们这个刚刚组建、就已经风雨飘摇的家，彻底散了。”
抉择。
父亲在两条道路之间，选择了他认为责任所在的那一条。
他回到了母亲的身边，用决绝的告别，斩断了另一段情缘。
“那……张伟？”
晓月想到了最关键的问题。
“又过了一年多，”母亲的眼神变得更加幽深，“我偶然从一个和你爸爸一同在外地工作过的老同事那里听说，苏玉英后来结婚了，但很快又离了，独自带着一个孩子。
算算时间……那孩子，应该就是你爸爸的。”
晓月倒抽了一口冷气。
所以，父亲的选择，并非没有代价。
他留下了一个血脉，在另一个城市，在另一个家庭里成长。
“你爸爸他知道吗？”
晓月的声音有些发抖。
“我想，他知道。”
母亲的声音异常肯定，“他后来变得更加沉默，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。
也是在那之后不久，他主动和我商量，说‘我们没有孩子，是缘分未到。
但我们可以去领养一个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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