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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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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54) "仿佛在积聚勇气，说出那个埋藏了半生的秘密。
“至少，不是你想的那种方式。”
第三章 母亲的独白客厅里，时间仿佛被胶着。
窗外是寻常的黄昏，邻家传来炒菜的滋啦声和孩子隐约的笑语，但这些日常的声音，反而将屋内的寂静衬托得如同实质。
陈淑慧的目光没有焦点地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，仿佛在看一场老旧的黑白电影，而晓月，是此刻唯一的观众。
“我和你爸爸，是经人介绍认识的。”
母亲的声音平缓地响起，带着一种穿越时光的悠远。
“那时候，他刚从外地调回本市不久，话不多，但人很实在。
我家里人都说，搞技术的人，靠得住。”
晓月安静地坐着，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。
她无法将照片上那个笑容腼腆、眼神明亮的青年，与记忆中总是微蹙着眉头、沉默寡言的父亲联系起来。
“我们结婚，像那个时代大多数人一样，谈不上多么热烈的爱情，但彼此尊重，也盼着能把日子过好。”
母亲继续说，“头两年，一切都好。
直到……第三年，我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。”
她的声音里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，那是被岁月磨平了棱角的苦涩。
“我们去检查了。
结果出来，是我的问题。”
母亲停顿了一下，交叠的双手无意识地收紧，“‘很难有自己的孩子’，医生是这么说的。
那时候，不像现在，试管婴儿、辅助生殖，都很少见。
对一个女人，一个家庭来说，这几乎是……天塌了。”
晓月的心被揪紧了。
她从未想过，在她出生之前，父母的婚姻曾经历过这样的风暴。
“你爸爸他……什么都没说。”
母亲的眼中泛起一层薄薄的水光，但她倔强地没有让它们落下，“他没有埋怨，也没有在我面前表现出失望。
他只是更沉默了。
那时候，他出差变得频繁起来，每次回来，都带着一身疲惫，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。
现在想来，那是一种挣扎。”
“是……去找那个‘阿英’了吗？”
晓月忍不住问，声音干涩。
母亲缓缓点了点头，又摇了摇头。
“一开始，我并不知情。
直到有一次，我在他换洗的衣服口袋里，发现了那张北海公园的照片，背面写着字。”
她看向晓月手中的照片，眼神复杂，“那时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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