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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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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72) "来不怎么赚钱的跨国原料贸易。
但圈内人都知道，华远掌握着几条关键的国际航运线和矿产资源。
是真正的行业巨鳄。
“哦？”
我挑眉。
“先生昨天，跟华远的李总，一起吃了个饭。”
张叔的叙述，永远这么平淡，没有感情。
“饭桌上，先生随口提了一句，说最近有个叫钱凯的年轻人，很有‘魄力’。”
我几乎能想象出我爸说那句话时的表情。
一定是带着那种笑呵呵的，人畜无害的表情。
但认识他的人都知道，当他用“魄力”来形容一个人时，那个人基本就离完蛋不远了。
“华远的李总，是个聪明人。”
张叔继续说，“他连夜召集了项目组，重新调整了竞标方案。”
“不出意外的话，明天早上，‘凯盛贸易’就会收到竞标失败的消息。
而且，他们为了这个项目，前期投入了大量的资金，还签了几个对赌协议……”张叔没再说下去。
但我已经明白了。
资金链断裂，对赌失败，银行催贷。
等待钱凯的，将是灭顶之灾。
我爸甚至没有亲自出手。
他只是在饭桌上，轻描淡写地提了一个名字。
然后，商业世界的残酷法则，就会像精密的机器一样，自动运转，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，碾得粉碎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我把选好的几颗石头，小心地放在另一边的丝绒垫上。
“张叔，你回去告诉我爸，他的手段，太不环保了。”
张叔愣了一下，没明白我的意思。
我笑了笑。
“杀鸡，焉用牛刀。
太浪费了。”
7.你的公司，好像出事了第二天，我正在给那套芬达石珠宝做最后的抛光。
我的手机响了。
是一个陌生号码。
我接起。
“喂？”
电话那头，传来一个急促又带着一丝惊慌的声音。
“是喻知吗？
我是钱凯！”
哦，是他。
听这口气，应该是收到“好消息”了。
“钱先生，有事？”
我的语气很平静，手里的抛光布没有停下。
“是你！
是不是你干的？！”
他在电话里咆哮，声音都变了调，“华远的标，我们公司丢了！
所有的合作方都突然中止了跟我们的合作！
银行也在催我们还款！
是不是你背后搞的鬼？！”
“钱先生，你在说什么，我听不懂。”
我看着那颗被抛光得越来越亮的芬达石，淡淡地说，“我只是一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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