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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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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76) "放了。”
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。
冷酷，果断，杀伐决断。
这才是他，锦衣卫指挥使，霍凛的真面目。
“那你现在，打算怎么办？”
我问。
“我已经锁定了苏子期的位置。”
他说，“今晚，就会收网。”
“有把握吗？”
他沉默了。
我知道，这一定是一场恶战。
苏子期经营多年，党羽众多，绝不会束手就擒。
“你来找我，是想让我做什么？”
我问。
霍凛抬起头，看着我的眼睛，眼神里，第一次，流露出了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。
像是……愧疚。
“絮儿，”他叫了我的名字，而不是“裴夫人”。
“接下来，京城会很乱。”
“我已经安排好了船，今晚子时，在城外的渡口。
你……带着裴侍郎，离开京城，去江南吧。”
“去一个，谁也找不到你们的地方。”
“好好活下去。”
又是这句。
好好活下去。
三年前，他对我说了同样的话。
今天，他又要我走。
我的心，像是被什么东西，狠狠地揪了一下。
“那你呢？”
我脱口而出。
“我？”
他笑了，那笑容，带着一丝苍凉和决绝。
“我是锦衣卫，是皇帝的刀。”
“刀，要么杀人，要么……被折断。”
“我走不了。”
12我没有走。
哥哥也没有走。
裴家的人，骨子里都有一股倔劲。
国难当头，我们不会做逃兵。
那天晚上，京城戒严。
喊杀声，火光，冲天而起。
我站在小院里，看着皇城的方向，一夜未眠。
第二天，天亮了。
消息传来。
前朝余孽苏子期及其党羽，全部伏法。
锦衣卫指挥使霍凛，在抓捕过程中，身受重伤，生死不知。
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，我眼前一黑，差点晕过去。
我疯了一样，要去锦衣卫的北镇抚司找他。
哥哥死死地拉住了我。
“你去了，也见不到他！”
他冲我吼道，“你现在去，只会给我们裴家，招来杀身之祸！”
我瘫坐在地上，眼泪，止不住地往下流。
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。
直到哥哥把一样东西，放在了我的面前。
那是一封信。
没有署名，是霍凛的字迹。
信，是留给我的。
他说，他没死，只是伤得很重，需要找个地方，好好养伤。
他说，皇帝虽然除掉了苏子期，但也元气大伤。
短时间内，不会再对文官集团下手。
裴家，暂时安全了。
他说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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