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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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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36) "出来。
他能说什么？
说自己眼拙？
那他这个状元的才学就是个笑话。
说自己是故意的？
那他就是个伙同奸商，欺世盗名的骗子。
怎么说，都是死路一条。
大厅里的气氛，尴尬到了极点。
所有人都看着这对“活宝”，眼神里充满了同情、鄙夷，和幸灾乐祸。
哥哥裴徽，此刻的表情也十分复杂。
他看着我，眼神里有震惊，有难以置信，还有一丝……欣慰。
他大概从没想过，自己这个一向安静柔顺的妹妹，身体里竟然藏着如此锋利的锋芒。
我朝哥哥微微颔首，然后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。
端起那杯已经凉透了的茶，轻轻抿了一口。
事情，还没完呢。
4就在顾言之和钱万金快要被众人的目光活活烤熟的时候。
一个一直坐在角落里，默不作声的老者，突然站了起来。
此人是前朝的太傅，告老还乡后，一直在家颐养天年，是京城文人圈里泰山北斗一般的人物。
他今天能来，钱万金估计是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。
老太傅姓秦，大家都尊称他一声“秦公”。
秦公走到画前，仔仔细细地看了半晌。
然后，他伸出干枯的手指，在画卷的右下角，轻轻蘸了一下。
又放到鼻子下面，闻了闻。
他这一连串动作，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。
顾言之的心，却沉到了谷底。
他知道，最后的审判，要来了。
果然，秦公转过身，浑浊但锐利的眼睛，直直地看向顾言之。
“顾状元，老夫且问你。”
“画圣作画，所用之墨，乃是以松烟、桐油，加以鹿角胶、麝香等十数种珍稀材料，秘法炼制而成。
其墨色，百年不变，且自带一股幽香。”
“而此画之墨，色泽晦暗，隐隐有浮光。
老夫闻着，倒像是我朝市面上最常见的‘徽州墨’。
只是……”秦公顿了顿，眼神变得更加凌厉。
<“只是这墨里，似乎还掺了些别的东西。”
“一股……桐油未干的腥气。”
桐油未干！
这四个字，像一道天雷，劈在了大厅中央。
意思再明白不过了——这幅画，不仅是假的，而且是新做的！
连墨都还没干透！
“轰”的一声，人群炸开了锅。
“什么？
新做的？”
“我的天，这胆子也太大了！”
“钱老板这是被人当猴耍了啊！”
“何止是钱老板，顾状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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