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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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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34) "白的脸上。
钱万金脸上的肥肉抖了抖，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。
“这……顾状元，这……”顾言之的手，捏着酒杯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强行挤出一个笑容，那笑容比哭还难看。
“呵呵，裴夫人……真是好记性。”
他试图稳住阵脚，眼神里却透着慌乱。
“不过，书画一道，博大精深。
《天工开物考》虽是典籍，但也难免有疏漏之处。
或许，这‘如意云纹’，在前朝便已有了雏形，只是未曾广为流传罢了。”
这话说得，已经是强词夺理了。
他以为我是个只会死记硬背书本的闺阁女子，想用“特例”来蒙混过关。
可惜，他打错了算盘。
我爹教我的，从来就不是死读书。
我上前一步，走到画前，离那幅画只有三尺之遥。
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。
我没有再看顾言之，而是看着那幅画，仿佛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。
“状元郎说得是。”
我轻声附和。
“古籍确有疏漏。
不过……”我又是一个“不过”。
每一次“不过”，都像一记重锤，砸在顾言之和钱万金的心上。
“不过，除了纹样，这画，似乎还有一处，与画圣风格，稍有出入。”
3顾言之的脸色，已经从煞白变成了铁青。
他死死地盯着我，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。
“哦？
愿闻其详。”
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。
钱万金站在一旁，额头上已经见了汗。
他看看顾言之，又看看我，显然已经慌了神。
满堂宾客，此刻鸦雀无声。
刚才还热闹非凡的雅集，现在气氛凝重得像是在公审。
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，等着我的下文。
我没有理会顾言之的眼神，自顾自地说了下去。
我的声音依旧平静、柔和，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闲事。
“家父曾言，鉴画如鉴人。
观其画，如见其人。”
“画圣吴道子，一生放浪形骸，豪气干云。
其笔法，亦如其人，雄劲有力，一气呵成，人称‘兰叶描’。
落笔之处，必有回锋，力透纸背。”
我伸出纤细的手指，轻轻地，虚虚地，划过画中仙子广袖上的一道衣褶。
“小女斗胆，请诸位细看这道衣褶的收笔之处。”
众人闻言，纷纷伸长了脖子，凑上前去。
离得近的几个，甚至取出了随身携带的鉴赏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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