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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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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4) "但这一次，没什么人听他的了。
一个胆大的汉子，回头冲他喊了一句。
“钱员外！
这要是妖术，我宁愿天天被这妖术迷着！
起码它能让我家的地喝上水！”
“说得对！
管他什么妖术神术，能让我们有饭吃，就是好术！”
民意，开始逆转了。
我看着钱万三那张因为愤怒和恐惧而扭曲的脸，心里冷笑。
你用鬼神来煽动他们。
那我就用看得见摸得着的“神迹”，来点醒他们。
我走到沙盘的正中央，声音再次压过了所有的嘈杂。
“各位乡亲！”
所有人都安静下来，看着我。
“这个沙盘，就是我们望川县。
这条水渠，就是我裴青玉设计的救命渠。”
“它没有动你们嘴里的龙脉，它只是让水，从一个用不着的地方，流到了最需要它的地方。”
“钱员外告诉你们，动了月牙湖，会惊扰河神，天降大灾。”
我顿了顿，目光变得锐利，直视着高台上的钱万三。
“可我告诉你们，真正的灾，不是来自天上，而是来自人心！”
“有些人，宁愿看着你们的田地干死，看着你们的孩子饿死，也不愿意你们有水用，有饭吃。
因为你们越是求神拜佛，他的庙里就越是香火鼎盛，他的钱袋子就越是鼓！”
我的话，像一把重锤，狠狠地砸在每个人心上。
一些聪明人，已经开始用怀疑的目光看向钱万三了。
是啊，修水渠对大家都有好处，为什么钱员外要拼死反对？
他真的只是为了什么狗屁“龙脉”吗？
我没给他们太多思考的时间，我扔出了最后一个，也是最致命的问题。
我指着沙盘，一手指着虚无的天空，一手指着绿油油的“田地”，对着所有人，大声问道：“现在，你们自己选！”
“是要那虚无缥缈，看不见摸不着，到今天也没给你们降下一滴雨的龙脉和河神？”
“还是要这条能让你们的婆娘娃儿，都有口饭吃的，实实在在的救命水渠？！”
6.民心是杆秤，秤砣在我手里我的问题，像一块巨石，砸进了平静的湖面。
整个集市口，鸦雀无声。
所有百姓，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。
他们的眼神里，不再有之前的狂热和盲从。
取而代之的，是挣扎，是思考，是权衡。
一边，是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，对鬼神的敬畏。
另一边，是近在眼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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