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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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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20) "平静。
“钱员外，我爹的为人，县里自有公论。
至于龙脉之说，更是虚无缥缈。
我只知道，田里的庄稼等不了虚无缥缈的气运，百姓的肚子也填不进听起来好听的规矩。”
“你还敢顶嘴！”
钱万三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。
他转头对着张县令，拱了拱手，语气却变得阴狠。
“张大人，此女妖言惑众，意图毁我望川根基，其心可诛！
若您今日听信了她的鬼话，他日河神降罪，天降大灾，这罪责，您担得起吗？
全县百姓的怒火，您承受得住吗？”
这话，是赤裸裸的威胁。
张县令的额头冒出了冷汗。
一边是可能会饿肚子的百姓，一边是惹不起的乡绅和“民意”。
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。
他把手里的图纸，“啪”的一声，扔在地上。
“简直是胡闹！
裴青玉，看在你爹的份上，本官不与你计较。
速速退下，再敢妖言惑众，休怪本官不讲情面！”
图纸散落一地。
我两天两夜的心血，就这样被踩在脚下。
我看着张县令躲闪的眼睛，看着钱万三得意的嘴脸，心里一片冰冷。
我明白了。
在这群人眼里，百姓的死活，远远没有他们的乌纱帽和钱袋子重要。
我弯下腰，一张一张，把我画的图纸捡起来。
拍了拍上面的灰尘，小心地叠好，放进怀里。
我什么都没说。
转身，走出了县衙。
我没看见，在我身后，钱万三对着他的管家，使了个眼色。
从那天起，关于我的谣言，就在望川县传开了。
他们说，我是个妖女。
说我爹就是因为造了不祥之物，才遭了天谴，现在我要步他的后尘，还要拉上全县人陪葬。
说我之所以要引月牙湖的水，是要放里面的水怪出来，吃光县城的人。
版本越传越离谱。
一开始，只是有人在我家门口指指点点。
后来，就有人扔烂菜叶和石头。
再后来，几个被煽动得最厉害的村民，拿着火把堵在我家门口，叫嚣着要烧死我这个妖女，为民除害。
我躲在屋里，听着外面的叫骂声，闻着木门被熏烤的焦味，一点都不害怕。
我只是觉得可笑。
他们宁愿相信虚无缥缈的河神和龙脉，也不愿意相信能让他们吃饱肚子的科学。
他们宁愿把血汗钱扔进庙里，给那些泥塑的神像，也不愿意为自己的未来出一分力。
而煽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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