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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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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02) "撞墙……这已经是严重的自残行为了。
“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，谁叫都不开门……嘴里一直念叨着……‘我不是第一名了’……‘我是个废物’……”周莉的声音，充满了悔恨和恐惧。
“许言……我错了……我真的错了……你救救他……你快来救救凯凯……求求你了……”那一刻，电话这头的我，百感交集。
我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。
也没有“我早就说过”的得意。
我心里只有一阵阵的发冷，和对那个孩子的，深深的同情。
雪崩的时候，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。
周莉亲手把她的孩子，推上了那座名为“优秀”的雪山。
现在，雪崩了。
而她，也终于尝到了被掩埋的，窒息的滋味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对着电话说：“地址发给我。
我马上过去。”
8我赶到医院的时候，周诚已经在儿童精神科的走廊里等着我了。
他脸色惨白，看见我，像是看见了救星。
“老婆，你可来了。”
我拍了拍他的胳膊，“凯凯呢？”
“在里面，做评估。”
他指了指一间紧闭的诊室，“我姐……她情绪快崩溃了。”
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。
周莉就坐在走廊的长椅上，姐夫抱着她的肩膀，她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骨头一样，瘫软在那里。
不过短短两个月没见，她像是老了十岁。
头发乱糟糟的，眼眶深陷，曾经那股神采飞扬的劲儿，消失得无影无踪，只剩下满脸的憔悴和绝望。
她也看到了我。
她挣扎着站起来，朝我扑过来，还没到跟前，腿一软，就跪了下去。
“许言！”
她抱着我的腿，放声大哭。
“我对不起你！
我不是人！
我不该那么说你，不该那么对舟舟！
我就是个混蛋！
你骂我吧，你打我吧！”
周围路过的病人和家属，都投来异样的目光。
我赶紧和周诚一起，把她扶起来，让她重新坐回长椅上。
“姐，你先冷静点。
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，凯凯的情况最重要。”
“都怪我……都怪我啊……”她用手捶打着自己的胸口，一遍遍地重复着，“是我把他逼成这样的……是我害了他……”姐夫在一旁，眼眶通红，一个劲儿地叹气。
从他断断续续的叙述中，我拼凑出了事情的经过。
自从上次家宴不欢而散后，周莉的焦虑达到了顶点。
她觉得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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