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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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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12) "舟舟点点头。
周诚站起身，对公公婆婆说：“爸，妈，我们先回去了。
你们也别想太多，我姐那边，等她气消了，我会再跟她沟通。”
说完，他拿起外套，牵着我，带着舟舟离开了这个低气压的漩涡。
回去的路上，车里很安静。
舟舟在后座玩累了，已经睡着了。
周诚开着车，目视前方。
我靠在椅背上，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。
良久，我开口道：“今天，谢谢你。”
周诚腾出一只手，握住了我的手。
“谢什么。
我们是夫妻，我不站你这边站谁那边？”
他顿了顿，又说：“其实，我早就觉得我姐的教育方式有问题了。
她对凯凯，不像是在养儿子，像是在打造一个产品。
一个用来炫耀，用来满足她虚荣心的产品。”
“凯凯压力太大了。”
我说，“我今天注意到，他有一个不自觉的小动作。”
“什么动作？”
周诚问。
“他紧张的时候，会用指甲去抠自己手心。
今天他妈妈拉他走的时候，我看见他手心都被自己抠红了。
这是一个典型的焦虑信号。”
我叹了口气，“很多家长，都只看得到孩子飞得高不高，却从不问他们，飞得累不累。”
周诚沉默了。
车子驶入小区的地下车库，停稳。
他没有立刻熄火，而是转过头，认真地看着我。
“许言，我有时候在想，我们让舟舟这样‘快乐’地长大，是不是真的对他好？
你看我姐说的，万一他以后跟不上，会不会怪我们？”
这是很多父母都会有的焦虑。
尤其是在这个内卷的时代。
我理解周诚的担忧。
我反握住他的手，看着他的眼睛。
“周诚，你觉得，什么是‘正常’？”
他愣了一下，没明白我的意思。
我继续说：“在周莉看来，凯凯那样，每天被安排得满满当生，像个陀螺一样不停旋转，才是‘正常’。
而舟舟这样，每天有时间玩泥巴，看蚂蚁搬家，才是‘不正常’。”
“可是在我看来，一个孩子，失去了好奇心，失去了与人交往的能力，失去了感知快乐的本能，哪怕他门门功课考第一，他也是‘不正常’的。”
“我们追求的，不是让舟舟成为一个在世俗标准里‘正常’的成功人士。
我们追求的，是让他成为一个心理上‘健康’的普通人。
他可以不优秀，但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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