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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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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18) "个问题，像一根针，轻轻地扎了她一下。
周莉的脸色明显僵硬了。
“玩？
玩物丧志。
交朋友有什么用？
等他考上名牌大学，身边自然都是优秀的人，那才叫有效社交。”
“原来如此，是我格局小了。”
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，然后继续我的“请教”。
“那姐，我还想问问。
在单一的、以分数为导向的评价体系里，你是如何帮助凯凯建立一个稳定且多元的自我认同感的？
也就是说，除了‘年级第一’这个标签，他知道自己还有哪些优点吗？
他会不会因为某次考试没考好，就觉得自己一无是处，从而产生巨大的自我怀疑？”
“自我认同感？”
“评价体系？”
这些词汇，对周莉来说，就像是另一个星球的语言。
她张了张嘴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饭桌上，除了舟舟吃饭的吧唧声，安静得可怕。
婆婆似乎感觉到了气氛不对，赶紧出来打圆场。
“哎呀，许言，你问的这些也太……太深奥了。
你姐她哪懂这些。
吃饭，吃饭，菜都要凉了。”
我微笑着看向婆婆：“妈，这不深奥啊，这都是孩子成长过程中最基本的问题。
姐是成功的榜样，我不多学学，以后舟舟怎么办。”
我又把目光转向周莉，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崇拜。
“姐，你快跟我说说嘛。
你肯定有自己的一套方法，对不对？”
周莉的脸，一阵红一阵白。
她手里的筷子，几乎要把碗底戳穿了。
她引以为傲的育儿经，在我的问题面前，显得那么不堪一击，那么苍白无力。
她一直以为自己建造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，却被我轻描淡写地指出，这宫殿连地基都没有。
她可以炫耀分数，可以炫耀奖状，但她无法回答，在这些冰冷的数字背后，那个叫凯凯的孩子，他快乐吗？
他健康吗？
他的灵魂，是丰盈的，还是已经在一个个满分的压榨下，变得枯萎和脆弱？
这场持续了半个小时的“炫娃”表演，在我的三个问题之下，戛然而止。
周莉彻底哑火了。
她端起碗，开始扒拉白米饭，再也不看我一眼。
我赢了第一回合。
兵不血刃。
3那顿饭的后半场，周莉一言不发。
那种感觉，就像一个吹得鼓鼓的气球，被我用针轻轻扎了一下，没爆，但开始缓慢地、无声地漏气。
饭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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