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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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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，饭菜刚上桌，周莉就夹了一筷子红烧肉，放进凯凯碗里。
凯凯正襟危坐，像个小大人，腰板挺得笔直，连吃饭的动作都透着一股训练有素的刻板。
他小声说了句：“谢谢妈妈。”
周莉满意地点点头，然后看向埋头苦吃的舟舟。
舟舟正跟一只鸡腿搏斗，吃得满嘴是油。
“弟妹啊，你看我们凯凯，吃饭都不用人操心。”
她顿了顿，声音里带上了一丝“过来人”的语重心长。
“男孩子，从小就得立规矩。
你家舟舟，就是太放纵了，你看这吃饭的样子，以后出门要被人笑话的。”
我给舟舟递了张纸巾，帮他擦了擦嘴。
“小孩子嘛，吃饭香才长得高。
凯凯斯斯文文的，也挺好。”
我语气平淡，不想在饭桌上起任何冲突。
周诚看了我一眼，又看了看他姐，想打个圆场。
“姐，孩子们不一样，舟舟就是个皮猴。”
周莉像是没听见，她盯着我，继续输出。
“不一样？
能有多不一样？
都是一个脑袋两只手。
关键还是看大人怎么教。”
她说着，从随身的包里又拿出一张纸，拍在桌上。
是一张凯凯的作息时间表，从早上六点到晚上十点，密密麻麻，精确到分钟。
“你看，我们凯凯每天除了上课，还要上三个辅导班，回来练一个小时钢琴，做两套卷子。
周末还要上思维拓展课和英语外教课。
哪有时间玩？”
她看着我，眼神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。
“弟妹，我不是说你。
但舟舟明年也要上小学了，你现在还不给他抓抓紧，以后有你哭的时候。
别以为孩子聪明就行，现在这社会，不进则退，一步跟不上，就步步跟不上。”
饭桌上的气氛，瞬间就冷了下来。
婆婆低头喝汤，公公假装看电视。
周诚的脸有点挂不住了，“姐，吃饭呢，说这些干嘛。”
周莉冷笑一声。
“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们好？
为了舟舟好？
你们当父母的自己不上心，我这个当大姑的，看着都着急。”
她终于把矛头直直地对准了我。
“许言，我知道你是搞那个什么……心理的，觉得孩子要快乐教育。
可快乐能当饭吃吗？
快乐能考上好大学吗？
以后找不到好工作，你看他快不快乐！”
我一直没说话，只是静静地听着。
我看着她因为激动而微微泛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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