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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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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68) "我的眼里，只有这座祭天坛。
只有这场，我倾注了所有心血的，大典。
吉时到。
我举起手中的指挥节杖，用力挥下。
“咚——！”
钟声响起。
和冬至那次，完全不同。
这一次的钟声，不清亮，也不高亢。
它很沉，很厚。
像大地的脉搏。
紧接着，鼓声，琴声，箫声……所有的乐器，不再是一拥而上。
它们像一条条溪流，从四面八方，缓缓地，汇入到钟声这条主河道里。
声音，一层一层地叠加。
却丝毫不乱。
那是一种，前所未有的听觉体验。
庄严，却不压抑。
宏大，却不嘈杂。
每一个音符，都恰到好处。
像春雨，润物细无声。
慢慢地，浸润到你的心里。
百官们脸上的表情，从挑剔，变成了惊讶。
从惊讶，变成了沉醉。
那些原本准备找茬的御史，也忘了自己的任务。
他们只是，呆呆地听着。
我指挥着这场盛大的交响。
每一个节奏，每一个转折，都在我的掌控之中。
我不再需要“应钟”。
因为，我，就是这乐阵的“阵眼”。
我，就是这天地之音的，灵魂。
乐章的高潮。
我做了一个，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安排。
我让所有的乐器，在同一时间，停了下来。
整个祭天坛，陷入了一片寂静。
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这是祭典上，从未有过的“留白”。
是失误吗？
就在大家疑惑的时候。
风，起来了。
春日的和风，吹过祭天坛，吹过承露盘，吹过旗幡。
发出“呜呜”的，好听的声音。
远处，林子里的鸟儿，也开始鸣叫。
近处，人们的呼吸声，心跳声。
都变得清晰可闻。
我让所有人，在这一刻，听到了真正的，天地之音。
那是自然的交响，是生命的乐章。
我让这场祭典，不再只是人类对上天的祈求。
而是，天地人之间，一次完美的和谐共鸣。
不知是谁，第一个跪了下来。
紧接着，是第二个，第三个。
到最后，从皇帝，到百官，再到围观的百姓。
所有人都跪了下来。
他们不是跪我。
他们是跪这天地，跪这让他们灵魂都为之震颤的，神圣时刻。
我看到，司命的脸上，露出了真正的，灿烂的笑容。
我看到，远处的怀章，面如死灰，仓皇逃走。
我知道。
我赢了。
赢得，彻彻底底。
12春日大典结束后。
朝堂之上，再也没有了弹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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