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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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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52) "量。”
司命打断了我。
“但我们，也该有我们的坚持。”
他抬起头，第一次，那么认真地看着我。
“季阅，你怕吗？”
我摇了摇头。
“不怕。”
“我只是，不甘心。”
“我不想因为我无法改变的过去，而毁掉我正在做的事情。”
“好。”
司命的脸上，露出了一丝微笑。
“那就去做。”
“把三个月后的春日大典，办好。”
“办得，比冬至那次，还要好。”
“用一场无可挑剔的盛典，告诉所有人。”
“在真正的‘天声’面前，一切流言蜚语，都不过是……杂音。”
他的话，像一记重锤，敲在我心上。
我懂了。
这是另一场较量。
怀章他们，把战场，选在了朝堂，选在了人心。
而司命，为我选的战场，依旧是——祭天坛。
他要我用我最擅长的方式，去打赢这场仗。
去证明，能力，才是一个人立足于世，唯一的根本。
“是！”
我站起身，深深一揖。
所有的迷茫，都散了。
我的眼睛里，重新燃起了光。
11接下来的三个月。
我把自己，完全埋进了太常寺的故纸堆里。
我吃住都在那里。
我把《天声正位图》和现有的仪轨，一遍遍地推演，融合。
我要做的，不是复原古礼。
而是，创造一个全新的，属于这个时代的，最完美的祭典。
朝堂上的风波，还在继续。
御史们三天两头上书，要求罢免我。
但司命，就像一座山，替我挡住了所有的风雨。
皇帝问他，他就一句话：“用人不疑。”
慢慢地，皇帝似乎也被他说服了。
他给了我三个月的时间。
他也在等。
等一个结果。
春日大典，如期而至。
这一天，天气好得不像话。
万里无云，惠风和畅。
祭天坛上，所有的布置，都焕然一新。
那是我按照《天声正位图》的要求，重新调整过的。
这一次，我没有站在角落里。
我站在了主祭台下，最显眼的位置。
司命，给了我“副祭”的身份。
这意味着，整场大典的乐章，将由我来亲自指挥。
我看到怀章，也来了。
他混在围观的百姓里，远远地看着我。
眼神，像淬了毒的钉子。
他大概是想来，亲眼看我怎么身败名裂的。
我也看到了那些弹劾我的御史们。
他们站在百官的队列里，一个个板着脸，准备随时挑我的错处。
我谁都没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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