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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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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82) "笑着，扬长而去。
我站在原地，手里的纸，被我捏得死死的。
我承认，他成功地，恶心到我了。
他的报复，虽然幼稚，但很有效。
他戳中了我的软肋。
他想用我无法选择的出身，来毁掉我靠能力换来的一切。
10怀章的动作很快。
第二天，御史台的弹劾奏章，就送到了皇帝的案头。
罪名很响亮：“窃居高位，德不配位；出身污浊，恐有反心。”
矛头，直指我，季阅。
一时间，朝堂之上，风起云涌。
那些原本就看不惯我的老臣们，纷纷跳了出来。
他们痛心疾首，说让一个“逆臣之后”来主持国之大典，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。
是对上天最大的不敬。
皇帝的态度，变得有些微妙。
他把我叫去，问了话。
言语之间，虽然没有责备，但多了几分疏远和试探。
他问我，季家当年之事，我可知情。
我只能回答，我出生时，家族早已败落，对前尘旧事，一概不知。
我知道，他在怀疑我。
他怕我，是想借着祭司殿的权势，为季家翻案。
帝王心术，向来如此。
他可以欣赏你的才华，但绝不容忍任何潜在的威胁。
我从皇宫出来的时候，感觉天都有些灰。
我第一次发现，技术，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。
你可以在典礼上，用你的专业能力，让所有人闭嘴。
但在朝堂上，在人心面前。
你百口莫辩。
我回了祭司殿。
所有人都对我避之不及。
只有司命，和往常一样，在院子里的松树下，独自下棋。
我走到他面前，把那份御史台的奏章副本，放在石桌上。
“大祭...司。”
我的声音，有些干涩。
“这件事，恐怕会牵连到您。”
他连眼皮都没抬。
只是看着棋盘，淡淡地说：“坐。”
我依言，在他对面坐下。
“你觉得，他们说的，有道理吗？”
他问。
我愣了一下。
“我……”“出身，能决定一个人的忠诚吗？”
他拿起一枚黑子，轻轻落下。
“季家的高祖，设计了这套祭天仪轨，是为了国朝千秋万代。”
“这份忠心，难道会因为后世的政治倾轧，就变成‘反心’吗？”
我看着他，心里涌起一股暖流。
他是懂我的。
他从一开始，就没在乎过我的出身。
他看重的，只是我对礼乐的那份赤诚。
“可是，陛下他……”“陛下自有陛下的考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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