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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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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28) "了皱。
他看向我。
“季阅，是这样吗？”
我没有看怀章，也没有急着辩解。
我只是抬起头，静静地看着大祭司司命。
我知道，这里，真正能做主的，只有他。
我平静地开口。
“回陛下，回大祭司。”
“臣女只是做了身为礼官，该做的事。”
“一派胡言！”
怀章嘶吼起来，“你分明是想借机出风头，毁了这场大典！”
司命终于动了。
他缓缓地，一步一步，走到我的面前。
他身形很高，巨大的阴影将我笼罩。
我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一股淡淡的，像是松木混合着焚香的味道。
很冷，也很干净。
他低头看着我。
那双眼睛里，像是有星辰在流转。
“你叫季阅？”
他的声音，也和他人一样，冷，但是很好听。
“是。”
我答道。
“季家的人？”
“是。”
“你敲的钟，是什么名堂？”
他问。
这个问题一出，怀章的脸上，闪过一丝喜色。
他觉得，大祭ax司果然是要追究我“擅自行动”的罪责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知道这是我唯一的机会。
我不能只说“应钟”。
我要说的，是他想听，也只有他能听懂的东西。
“回大祭司。”
“臣女所敲，非钟，也非乐。”
“而是阵。”
“以声为引，以地为媒，调和五音，引正四时。”
“此为，我季家高祖所创，《天声正位图》之核心——”“乾坤，正音之法。”
我说完这番话。
整个祭天坛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皇帝听不懂，但他感觉很厉害的样子。
怀章更是听得一脸懵逼，他甚至不知道我在说什么。
只有一个人，懂了。
大祭司司命。
他的身体，微不可查地，震了一下。
他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里，第一次，泛起了真正的波澜。
那是震惊，是难以置信，更是……一种找到了同类的狂喜。
他盯着我，看了很久很久。
久到我以为，我的心脏就要停止跳动了。
然后，他缓缓地，说出了一句，让怀章魂飞魄散的话。
“《天声正位图》……”“原来，它真的存在。”
他转过身，对着皇帝，微微躬身。
“陛下，此女非但无罪，反而有天大的功劳。”
“今日大典之完美，钟鼓之和谐，皆赖她一人之力。”
“若无她，今日之祭天，已然是一场灾难。”
皇帝愣住了。
他没想到，自己倚重无比的大祭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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