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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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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30) "白。
他永远也想不明白。
而我，没有再看任何人。
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主祭台的方向。
我知道，我的表演，是给谁看的。
大祭司司命，依旧站在那里。
风吹动他玄色的祭袍。
他的脸上，那万年不化的冰山，似乎……有了一丝裂缝。
我好像看到，他的嘴角，微微勾起了一个几乎不存在的弧度。
那是一个，赞许的笑。
大典，在我的节奏下，继续进行。
再也没有出任何差错。
每一章，每一节，都完美到了极致。
那是一种，近乎于“神迹”的和谐。
百官们如痴如醉。
连皇帝，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，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激动。
他以为，这是上天对他的认可。
是祥瑞之兆。
他不知道。
这所谓的“祥瑞”，不过是来自一个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小女官，精妙的计算和操作。
典礼结束。
皇帝龙心大悦，当场宣布，赏赐太常寺全体人员。
百官们齐声高呼“万岁”。
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。
除了怀章。
他像是被人抽走了骨头，软软地跪在那里。
他知道，皇帝的赏赐，没有他的份。
等待他的，将是雷霆之怒。
因为，他，司乐正典，在大典上，失职瘫倒在地。
这是何等的大不敬。
而那个被他推进深渊的小女官，却力挽狂澜，成了最大的功臣。
这世上，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事情吗？
就在这时，一个内侍尖着嗓子喊道：“大祭司有令——”“宣，太常寺司乐正典怀章，礼官季阅，上坛回话。”
来了。
最后的审判，来了。
7祭天坛上，闲杂人等都已退去。
只剩下我和怀章，跪在冰冷的石板上。
皇帝坐在不远处的御座上，脸色平静，看不出喜怒。
大祭司司命，就站在他的身侧。
空气，冷得像冰。
怀章抖得像风中的落叶。
他知道自己死定了，现在唯一的念头，就是拖我下水。
“大祭司，陛下！”
他抢先开了口，声音凄厉。
“都是她！
是季阅这个妖女！”
“她擅自敲响应钟，扰乱乐阵，才导致了刚才的混乱！”
“她这是大不敬！
是妖术惑众！
请陛下明察啊！”
他这是恶人先告状。
想把所有的罪名，都推到我头上。
反正，没人懂那个钟是怎么回事。
只要咬死是我先动的手，他就能从主犯，变成一个被蒙蔽的从犯。
皇帝的眉头，微微皱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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