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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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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22) "半拍，直接被拖下去杖毙。
去年，是个新来的年轻人，吓得腿软，当场尿了裤子，全家都被流放三千里。
西北乾位，在太常寺，就是断头台的别称。
怀章这是要我的命。
我懂。
自从他靠着岳父的关系当上我们这司乐的正典，就处处看我不顺眼。
他一个泥腿子出身，最恨的，就是我这种所谓“没落的世家子弟”。
他觉得我站在这里，就是对他最大的讽刺。
我看着他。
他也在看我，眼神里带着一种猫捉老鼠的快感。
他等着我惊慌，等着我失措，等着我开口求饶。
只要我求饶，他就能当着所有人的面，好好地羞辱我一番。
可惜，他要失望了。
我伸手，把那卷名册扶正。
绸布的边缘有些凉，像蛇的皮肤。
我的目光落在那个小小的墨点上，西北乾位。
然后，我抬起头，冲他笑了笑。
很轻，很淡。
“多谢怀正典提拔。”
“季阅，定不辱命。”
怀章脸上的笑容僵住了。
他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。
周围的同事们，看我的眼神也从同情变成了震惊，甚至有点……恐惧。
她们大概觉得我疯了。
我没疯。
我只是，知道一些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。
关于那场祭天大典。
关于那个所谓的“死角”。
怀章的脸色变了几变，最后冷哼一声。
“好，有担当，不愧是季家的人。”
“希望大典之后，还能看见季女官这份从容。”
他一甩袖子，走了。
办公室里，空气才重新开始流动。
一个相熟的姐姐凑过来，声音压得极低。
“阅阅，你，你怎么就答应了？
这是要命的差事啊！”
“快去求求大人们，现在换人还来得及！”
我摇了摇头，把名册收好。
“没事，张姐姐。”
“不过是换个地方站着，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我说的是实话。
但没人信。
她们看着我，眼神里充满了“这孩子已经傻了”的怜悯。
我没再解释。
有些事，解释不清。
等到了冬至那天，他们自然会明白。
我低头，继续整理我的乐谱。
指尖划过那些古老的符号，一种熟悉的、安定的力量传遍全身。
怀章以为他给了我一把刀。
但他不知道。
他亲手递给我的，是一把钥匙。
一把能打开所有枷锁，通往天际的钥匙。
2夜深了。
太常寺的灯火一盏盏熄灭，只剩下我这间小小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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