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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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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94) "我叫季阅，太常寺一个不起眼的七品女官，负责皇家祭典的礼乐编排。
我的顶头上司怀章，靠着攀附权贵上位，一直视我为眼中钉。
只因我出身的季家，曾是执掌礼乐百年的名门。
冬至祭天大典，京城最重要的仪式。
怀章笑着将名册递给我，指着上面一个墨点般的位置。
“季女官，西北乾位，责任重大，就交给你了。”
满堂寂静。
所有人都知道，西北乾位，那是乐阵的死角，声音传不过去，动作看不清楚。
乐师出一点错，负责那个位置的礼官就会背上扰乱大典的死罪。
过去十年，站过那个位置的，三个流放，一个自尽。
他想让我死。
我接过名册，平静地回了一个字：“好。”
他不知道，季家传下来的，不只是乐谱。
还有那张早已被世人遗忘的，祭天大典真正的阵法图。
他们眼中的死角，恰恰是整场大典的——阵眼。
1“季阅。”
怀章的声音跟他的为人一样，油腻里透着一股尖酸。
我抬起头，从一堆古旧的乐谱里看向他。
他手里捏着一卷明黄色的绸布名册，那是冬至祭天大典的礼官站位图。
整个太常寺，所有人的呼吸都轻了。
冬至大典，是国朝的头等大事。
能在祭坛上露个脸，哪怕只是当个木桩子，都是泼天的荣幸。
更别提这站位，直接关系到你在皇帝和百官面前的印象分。
怀章慢悠悠地走过来，把名册在我桌上“啪”地一摊。
他的手指，点在一个几乎要被图纸边缘裁掉的角落。
“季女官，你家学渊源，精通礼乐。”
他嘴上说着恭维的话，眼睛里的恶意藏都藏不住。
“西北乾位，这个位置最考验功底，责任重大，非你莫属。”
周围响起一片细微的抽气声。
几个跟我关系还不错的女官，脸色瞬间白了。
西北乾位。
听着名头响亮，其实就是祭天乐阵的垃圾场。
那个位置在祭坛的最外围，被巨大的承露盘挡着，皇帝和百官的视线根本看不到。
更要命的是，那里是回音的交汇点，乐声传到那里，早就混成了一锅粥。
你听不清主乐，看不见主祭官的动作。
你所有的判断，都只能靠猜。
猜错了，一个动作，一个乐点没跟上，就是“惊扰上天”的大罪。
前年，站那位置的是个老资格的博士，就因为慢了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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