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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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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12) "啪声。
“你这几年……过得好吗？”
他终于还是问出了口，声音低沉。
我看着窗外迷蒙的雨景，霓虹灯在水洼里破碎成斑斓的光点。
“还好。”
我轻声说，顿了顿，又补充了一句，“刚离婚。”
我能感觉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收紧。
车厢内的空气仿佛凝滞了几秒。
“对不起。”
他说。
声音里带着真切的痛楚。
我诧异地转头看他：“为什么道歉？”
“如果当年……”他喉结滚动了一下，“如果当年我没有出国参加那个比赛，如果我能早点找到你……你是不是就不会……”“都过去了。”
我打断他，声音平静，心里却翻江倒海。
原来他一直以为，我当年的不告而别和迅速嫁人，是因为他的离开？
或许，这中间有太多的阴差阳错，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。
“是我自己的选择。”
他不再说话，只是专注地开着车，侧脸线条绷得很紧。
送到我租住的小区楼下，他执意要送我上楼。
老旧的楼道没有灯，光线昏暗。
走到门口，我拿出钥匙，转身对他说：“谢谢，我到了。”
他却忽然伸手，握住了我拿钥匙的手。
黑暗中，他的眼睛亮得惊人，带着某种压抑已久的情感。
“小晚，”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，“给我一个机会……补偿你，也好，重新开始，也好。”
我的心脏猛地一缩。
七年了，我以为早已熄灭的火苗，原来只是深埋在灰烬之下。
此刻被他一句话，轻易地吹开，露出猩红的内里。
我没有挣脱他的手，只是静静地看着他。
过了许久，才轻声说：“顾景珩，我们都变了。”
“我没变。”
他急切地说，握着我的手收紧，“我对你的心，从来没变过。”
雨声淅沥，敲打着老旧的窗棂。
在昏暗的楼道里，在这个我刚刚获得新生的、简陋的避风港前，七年时光造成的沟壑，似乎被这一句近乎固执的告白，填平了一点点。
我没有答应，也没有拒绝。
只是抽回了手，低声说：“很晚了，你先回去吧。”
他没有勉强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，转身走下楼梯。
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响，渐行渐远。
我靠在冰冷的铁门上，长长地、缓缓地吐出一口气。
心底某个角落，有什么东西，正在悄然复苏。
接下来的日子，排练、磨合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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