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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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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48) "一点久违的光亮。
我叫林晚。
但在成为“沈太太”之前,我还有一个名字,一个几乎被我自己也遗忘的身份。
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,我拿出来,屏幕上跳跃着一个陌生的国内号码,但归属地是这座城市。
我犹豫了一下,接起。
“请问是……林晚小姐吗?”
电话那头是一个温和的男声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和试探。
“我是。
您是哪位?”
“冒昧打扰,我是维也纳爱乐乐团的经理,陈序。
我们通过邮件联系过。
不知道林小姐是否还有意向,参加下个乐季我们为纪念一位已故作曲家举办的系列音乐会?
我们一直在寻找能完美诠释他《安魂曲》中那份宁静与力量的钢琴家,直到偶然听到了您几年前在校内的一次非公开演奏录音……”我站在街边,看着华灯初上,车流如织。
风吹起我的发丝,带来远方模糊的喧嚣。
对着电话那头,我清晰地、缓慢地,也是坚定地回答:“是的,我有意向。
非常荣幸。”
挂断电话,我深深吸了一口这城市夜晚微凉的空气。
有什么东西,在心底破土而出。
沈司寒,你以为你扔掉的是一个无趣的、碍事的替代品。
你却不知道,你亲手放飞的,是原本就该翱翔于天际的鹰。
离开沈司寒的第二天,我在城郊一个老小区租了间一居室。
房子很旧,但干净,窗外有棵高大的梧桐树,阳光透过树叶洒进来,斑驳晃动。
我拒绝了沈司寒律师后续联系办理离婚手续细节的电话,只回复一切按协议办,需要我出面时通知即可。
然后,我注销了用了三年的、存满了所谓“沈太太”社交圈的手机号,换了一个全新的号码。
旧号码里,除了沈司寒和苏念初相关的那点糟心事,似乎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联系人。
安顿下来的第一件事,我从那个寒酸的行李箱最底层,取出一个用软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方形物件。
揭开层层包裹,里面是一本边角磨损的旧琴谱,谱子的扉页上,用钢笔写着一段赠言,字迹清俊飘逸:“致小晚,愿音乐永伴你左右。”
日期是七年前。
落款只有一个字:“珩”。
指尖抚过那已经有些模糊的墨迹,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,酸涩中夹杂着遥远的暖意。
珩。
顾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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