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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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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52) "不甘。
"苏念……"他瘫坐在研究所外的台阶上，双手插入发间，从未感到如此无助和绝望。
商场上运筹帷幄的顾总，此刻只是一个即将失去挚爱的可怜虫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，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
他死死盯着研究所那扇紧闭的大门，仿佛这样就能感知到里面的情况。
（手术室内的意识空间）苏念感觉自己漂浮在一片混沌的黑暗中。
没有时间，没有空间，只有无尽的虚无。
预想中的记忆剥离并没有带来解脱，反而像是在深海溺水，无数的画面、声音、情感碎片如同汹涌的暗流，冲击着她即将消散的意识。
她看到了年少时的顾言，穿着校服，在篮球场上奔跑，阳光下汗水晶莹；她看到了他们第一次约会，他紧张得打翻了咖啡，笨拙地道歉；她看到他向她求婚时，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戒指盒……那些被她决心要遗忘的、美好的瞬间，此刻无比清晰。
紧接着，是那些争吵、冷战、他书房里亮到深夜的灯、他身上陌生的香水味、还有那张林月的落泪图……痛苦如潮水般涌来，几乎要将她吞噬。
一个冰冷、机械的声音似乎在她意识深处响起：检测到强烈情感冲突。
开始执行‘情感记忆置换’程序。
目标：剥离与‘顾言’相关情感记忆簇……不。
不是这样的。
她不是想要忘记。
她只是……不想再疼了。
就在那冰冷的程序仿佛要触及她核心记忆的瞬间——"苏念！！
我疼……我这里疼得快死了……是因为你啊！
"顾言那嘶哑的、绝望的、带着哭腔的吼声，如同穿越了时空的壁垒，猛地炸响在这片混沌的意识空间里！
随之而来的，是他用拳头捶打胸口的闷响，一下，又一下，像是战鼓，擂响在她即将沉寂的心湖上。
程序受到未知强烈干扰……检测到供体方生物电波异常共振……那冰冷的机械声出现了紊乱的杂音。
苏念"看到"，那些代表着痛苦记忆的灰色碎片，在顾言声音传来的方向，仿佛被一道温暖的光束照亮，开始剧烈地颤抖、旋转，然后……一点点变得透明，溶解在那道光里。
而剩下的，是那些被痛苦掩盖了的、五彩斑斓的温暖瞬间——他笨拙的关心，他偶尔的体贴，他睡梦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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