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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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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82) "瞬间，此刻像褪色的照片，再也激不起一丝涟漪。
心，是真的死了。
“开始吧，老师。”
她的声音平静无波。
她不是在赌气，也不是在报复。
她只是……太累了。
爱他，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和热情。
那颗曾经为他热烈跳动的心，如今像是被掏空了，只剩下无边的疲惫、空洞和麻木。
如果这份爱带来的只有痛苦和怀疑，如果“换心”能拿走这份让她窒息的痛苦，哪怕从此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、空白的人，也好。
麻醉剂通过静脉缓缓推入，冰凉的液体在血管里流淌。
意识逐渐模糊，身体的感觉正在一点点消失。
在彻底失去知觉前，她仿佛又听到了顾言最后那撕心裂肺的、穿透门板的喊声。
……可惜，太晚了。
顾言。
现在，我把这颗爱你的心，连同所有的痛苦、记忆和期望，都还给你。
从此，你我……两不相欠。
一别两宽。
---第三章：心跳置换冰冷的麻醉感如同极地的海水，带着刺骨的寒意，一寸寸淹没苏念的感官。
意识正在一点点从身体里抽离，像退潮般无可挽回。
周围仪器规律的滴滴声变得遥远、模糊，像隔着一层厚厚的、无法穿透的玻璃。
身体变得轻盈，仿佛漂浮在虚空之中。
真好，就快要结束了。
她想。
爱顾言，太疼了。
像把一颗鲜活的心脏活生生挖出来，放在滚烫的砂纸上反复摩擦，首到血肉模糊，痛彻心扉，最后变得僵硬、冰冷。
如果这台超越现有医学范畴的手术，能像切除肿瘤一样，拿走这份让她痛不欲生的情感“病灶”，哪怕从此变成一个情感淡漠、记忆残缺的人，也好。
至少，不会再疼了。
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入无边黑暗的深渊时——“砰！！！”
一声巨大的、沉闷的撞击声，如同惊雷般猛地炸响，狠狠刺穿了手术室的寂静与隔绝！
紧接着，是更加密集、疯狂的“砰砰”声！
像是有人用血肉之躯，不顾一切地撞击着那扇厚重的、象征着生与死、遗忘与铭记的隔离门！
“苏念——！！
停下！
让他们停下！！
开门！！”
是顾言！
他的声音嘶哑得几乎破音，带着一种濒死野兽般的绝望、恐惧和疯狂的执念，穿透了厚重的门板，首首砸进她逐渐模糊的意识海里，激起剧烈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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