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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祐樘难得如此坦率,柔娘便想着要趁此机会多问些问题,才能更了解自己的夫君。
不过裴祐樘听了这话后并未第一时间答话,而是扬起一抹笑望着柔娘:“柔娘,我不想让你烦心。”
言外之意是,他不想将实话告诉柔娘,也不想让柔娘为他操心。
这是他紧闭心门的表现,无声无息的一句话,便想将柔娘挡在疾风骤雨之外。
可柔娘是认死理的人,当下只倾身上前攥住了裴祐樘的手掌:“我是夫君的妻子,本就该为夫君的事操心。”
她的话语是那么的炙热,望向裴祐樘的视线里也有令人心颤的暖意,如此直接,又如此的热烈。
两人一同待在内寝,没有外人的叨扰,裴祐樘的眼里只有柔娘,柔娘也只能看见裴祐樘。
如此逼仄狭小的地方,让紧紧凝望着彼此的两个人只能望向彼此。
两两相望,彼此的心思无所遁形。
柔娘盯着裴祐樘不放,盯得久了,只觉得自己的夫君处处都好,样貌好、品性好,声音好。
想到裴祐樘过去的遭遇,她心一软,道:“为何夫君总是不肯信任妾身呢?”
“并不是。”裴祐樘立时解释道:“我从没有不信任过你。”
他……他只是不想让柔娘卷入这些乌糟糟的腌臜之事中。
也许刚成婚时,裴祐樘曾想过利用柔娘去给小刘氏难堪。
可娶了她进门后的日子,他才真切地体会到了生而为人的欢喜。
有人相护,有人惦记,有人想念,他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好。
“夫君是有许多难言之隐吧?”柔娘极贴心地说了这么一句话,将内寝里紧张的氛围疏散了大半。
他说:“柔娘,有许多事都是我对不起你。”
柔娘不想听他的道歉,只想与他心连心。
“夫君,妾身是你的妻子,往后的一辈子你我是要互相护持的,我希望你能全身心地信任我。”柔娘望向裴祐樘的杏眸里带着些祈求意味。
“比如像今日这样的事,你身上很痛、不舒服、胃口也不好,就该第一时间告诉妾身。”
她的真诚无畏再度让裴祐樘心中含愧。
裴祐樘愣了愣,仔细想了想自己究竟瞒过柔娘多少事情。
有些事涉机密,裴祐樘必须替人保守秘密。
而关于他自己的事,他想,他应该要和盘托出。
“我的生母与小刘氏是同父异母的姐妹。母亲去世后,外祖母怕我和梦枝无人照顾,便让小刘氏嫁给父亲做填房,也好照顾我们兄妹二人。”
裴祐樘缓缓讲述着自己的过去,嗓音温润如玉,捎带着几分低沉的哀切。
“起先,小刘氏待我和梦枝是事无巨细的好,学堂里的夫子夸我有天赋,小刘氏得知后就为我端来了一碗汤药,说是能强身健体。那时的我对她没有疑心,将那碗药喝下去后便发了高烧。”
高烧一退,裴祐樘本十分康健的身子骨立时衰败了起来。
起先只是没有精神,后来就是不停地咳嗽,到了最后则已虚弱到连走几步路都需要旁人的搀扶。
那时的裴老太太勃然大怒,说要彻查裴祐樘身边的人。
查来查去,也只查到个负责煎药的小厮身上。
“就没人怀疑她吗?”柔娘不解地问。
裴祐樘十分平静地答道:“父亲相信她。”
轻描淡写的一句话,落在柔娘耳朵里却显得十分刺耳。
她无法想象,年幼的裴祐樘被人如此陷害算计,又遭受着父亲不公平的对待,他该如何自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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