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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祐樘做梦都想像柔娘这样尽情恣意地活着,能无拘无束地在这庭院里嬉笑打闹。
如此想着,他却低下头猛然咳嗽了两声,那咳嗽声一声比一声更低怆。
与此同时,他的心口也传出一阵阵刺骨的绞痛。
这股痛意来势汹汹,让他在刹那间白了脸颊,鬓发被细细密密的汗珠所浸湿。
风芦察觉到不对劲,立时上前搀扶住了裴祐樘,看他如此痛苦,便想出去寻柔娘。
他才一动作,裴祐樘就意识到了风芦的用意,只道:“不要让她知道。”
此刻,屋外的柔娘正在笑盈盈与丫鬟们说笑,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充斥着整个松柏院,单单只是瞧着,就让人心生愉悦。
而一屋之隔的裴祐樘却在独自一人承受着莫大的痛苦。
风芦看在眼里疼在心里,道:“公子好些时日没泡那药浴了。”
裴祐樘忍着那一股五脏六腑好似被搅碎般的痛意,道:“那药浴不过是暂缓我的痛苦,实则是泡一回,寿数更短一日。”
柔娘进门后,带给裴祐樘不少生气。
他有时也会十分奢侈地去畅想未来。
若他能有与寻常人一样的寿数,他……
裴祐樘自嘲一笑,转瞬间那点带着幸福的绮念就被绵绵不绝的痛意所吞噬。
过了一刻钟,那嗜骨的痛意终于消退了下去。
这时,柔娘也进了屋,走到裴祐樘身旁,瞧见他额角晶莹的汗珠,问:“夫君这是怎么了?”
风芦已识趣地退了下去。
面对柔娘满腔的关心,裴祐樘只能尽量装成个没事人的模样,道:“晨起觉得有些热,就出了点汗。”
柔娘从不疑心裴祐樘的话语,闻言便走上前推开了各处的窗桕。
“我刚刚扎了会儿马步,也觉得热得很儿。”
说完,丫鬟们也端上了早膳。
这几日裴祐樘都与柔娘寸步不离地待在一起。
两人一起用膳,一起练字,有时还会一起去庭院散步,除了睡觉时有些“距离感”外,就如同凡尘俗世里真正的夫妻一般。
柔娘想要改掉自己粗心大意的坏毛病,开始去记裴祐樘的日常习惯。
比如说他早膳的时候喜欢喝碧玉粳米粥,配些清淡爽口的小菜。
午膳和晚膳他喜欢喝汤和偏咸口的饭菜。
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,柔娘看裴祐樘前两日胃口不错,便想着要多钻研钻研厨艺,为自家夫君做更好吃的酱菜。
想着想着,一抬头的时候却发现裴祐樘碗里的粥一点都没少。
非但粥没少,他眼前的小菜也没有被动过的迹象。
“今日的菜不合夫君胃口吗?”柔娘问。
裴祐樘刚刚毒发,体内还在承受着的嗜骨痛意,实在没有胃口去用早膳。
为了不让柔娘瞧出端倪来,他嘴角还弯出了一点和煦的笑意,道:“我不饿。”
柔娘不疑有他,只道:“那就等会儿再吃吧。”
她自己吃的尽兴,不过片刻便将饭桌上的膳食吃了大半。
回过神来的时候,发现裴祐樘仍是一口粥都没喝,连摆在眼前的茶水都没动。
这下柔娘觉得不对劲了。
她先是装作用膳很投入的模样,问了裴祐樘一句:“夫君,你觉得妾身的吃相好看吗?”
裴祐樘回答得很轻松,只道:“每个人的吃相不同,柔娘用膳时恣意风流、舒心自然,我觉得很好。”
柔娘用碗将自己一半的脸蛋盖住,又从另一半里偷偷露出点缝隙来,去观察裴祐樘的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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