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658991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324387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9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7216) "

有时候,柔娘会讨厌自己太聪明这件事。

比如此刻,她的手正被裴祐樘紧紧握着,身子也紧密相贴着,她还来不及高兴,就因为裴祐樘这句话而冷静了下来。

裴祐樘是想带着她去霜兰县主跟前扮演夫妻恩爱,以此来让霜兰县主死心。

让情敌死心是好,可这样,柔娘就还是弄不明白裴祐樘的心意。

他与霜兰县主之间,到底有没有旧情呢?

胡思乱想之际,裴从英已经带着霜兰县主赶来了外书房。

书房门大开,霜兰县主遥遥地站着,心中生出了些近乡情怯的惧意。

自上回父王在众人跟前不留情面地折辱了裴祐樘一番后,她已经九个月零三天不曾见过他了。

这九个月里,她软硬兼施、以死相逼,甚至还进宫去求了太后,仍是改变不了什么。

后来听闻裴祐樘婚事不顺,她心里很高兴,直到裴祐樘以雷霆之势将柔娘娶进了门。

她疯了般地让人去打听柔娘的消息,得知她出身潦倒,在外名声一片狼藉后更是心疼不已。

裴祐樘一定是有苦衷的,像柔娘这般不堪的女子,连做他的洗脚婢都不够格,更何况是成为她的妻子?

霜兰县主迫不及待地来裴府,就是想问一问裴祐樘,但凡他有什么难言之隐,她都会不顾一切地奔向他。

“我在这儿等着县主,若县主的嬷嬷问起来,我自有法子拖延时间。”裴从英如此道。

霜兰县主点了点头,算是应承了裴从英的好意。

她缓了缓心神,压下心头的紧张,独自一人走进了书房。

迈过门槛,她第一眼就瞧见了坐在翘头案后的裴祐樘。

徐徐清风从窗台的缝隙吹进书房,拂起裴祐樘鬓边一缕碎发。

只是一眼,霜兰县主就眼眶湿润了起来,思念的话语到了嘴边。

偏偏在这时,柔娘从屏风后绕了出来,手里还端着茶壶茶盏。

“县主来了?快坐下说话吧。”

霜兰县主有一瞬间的无措,而后才堂皇地问: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
柔娘笑着反问:“妾身是夫君的妻子,理应在夫君身旁伺候,若不在这里,该在此处?”

霜兰县主被她这话一噎,虽是生气,可因着裴祐樘在的缘故,尽量装的温柔:“祐樘,我有话想单独与你说。”

她特意将“单独”二字咬的重了些,好让柔娘不好继续厚着脸皮待在书房里。

可她并不知,柔娘根本就没有脸皮一说。

面对霜兰县主的驱赶,她只望向裴祐樘:“夫君,县主要赶我走呢。”

她拖长了语调,还扭了扭腰,露出妇人撒娇的情态。

霜兰县主正觉得一片恶寒,她心里也不认为裴祐樘会喜欢这般矫揉造作的女子。

没想到裴祐樘却对柔娘的撒娇回以温柔一笑:“不用忙活了,坐下说话吧。”

这就是不让柔娘离开的意思。

霜兰县主脸色不好看,愣了好一会儿才道:“上回爹爹在那么多人面前让你难堪,我心如刀绞,只想见你一眼,跟你说声对不起。”

裴祐樘依旧温和的笑着,道:“庆王是长辈,长辈教训小辈是应该的,裴某当不起县主的这句‘对不起’。”

这样的回答足够温和有礼,却冷漠淡然得厉害。

霜兰县主不想要这样的冷漠,心下只觉得十分委屈,忍不住红了眼眶:“祐樘,你我之间一定要这般生疏吗?”

裴祐樘一抬眼,就觑见了霜兰县主红了眼眶的可怜模样。

他并不擅长去处理这样黏黏腻腻的感情琐事,也无法对霜兰县主的眼泪视而不见,更不能再给她任何的幻想。

所以裴祐樘只能向柔娘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。

可柔娘正在低头饮茶,许是活色生香的八卦在眼前上演着,她竟然觉得这雪顶含翠很有滋味,以至于根本没看见裴祐樘的求助。

这下,裴祐樘只能自己去面对霜兰县主的眼泪。

“县主,我已娶妻,你我之间的……”

他话还没说完,霜兰县主就掩面痛哭了起来。

听到她的哭声,柔娘已觉得有些不自在了。

同时,更不自在的裴祐樘也望向了她,夫妻两人对视一番,柔娘从裴祐樘的眼神看出了浓浓的无助和祈求。

电光火石之间,柔娘脑袋一闪,倾身上前吻了吻裴祐樘的脸颊,“吧唧”一口,声音不轻不重,刚好能让正在哭泣的霜兰县主听见。

这时,霜兰县主抬起了头。

柔娘可不会错过这个天赐良机,便指着自己左侧的脸颊道:“夫君也亲亲柔娘吧。”

裴祐樘还没从柔娘献吻的震惊中回过神来,即将面对的就是他要回吻柔娘的尴尬。

可霜兰县主的视线还在一侧炙热地盯着他与柔娘,柔娘还在朝他挤眉弄眼,催促着他快点吻上来。

裴祐樘没有办法,只能上前轻轻吻了吻柔娘的脸颊。

这个吻浅尝辄止、如蜻蜓点水般滑过柔娘的脸颊。

吻完,裴祐樘倏地红了脸,柔娘高兴得厉害,为了不让霜兰县主她和裴祐樘吻完后的生疏,便俯身靠在了裴祐樘的肩头。

靠完,她还装作无辜地问霜兰县主:“县主还要继续留下来看夫君与我亲热吗?”

这话对霜兰县主而言等同于莫大的羞辱。

可她仍旧不舍得离去,只定定地望着裴祐樘,以及倚靠在他肩上那幸福不已的柔娘。

“祐樘,我只问你一句话,求娶这个女子你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?只要你说,我就相信。”

她泪意涟涟地询问着裴祐樘,嗓音里带着几分祈求。

裴祐樘也想快刀斩乱麻,不想再与霜兰县主牵扯纠缠下去。

他再度握住柔娘的手,道:“县主,我已娶妻,柔娘是个极好的妻子,我们夫妻十分恩爱。前尘旧事不必再提,还请你放下过去,往前看,不要再为了裴某蹉跎光阴。”

约莫一刻钟后,候在廊道上的裴从英终于等来了霜兰县主的身影。

不过此刻的她失魂落魄,一步一步缓慢地朝前走着,每走一步,都仿佛将神魂丢在了身后。

裴从英上前,柔声问:“县主,我送你回前厅吧。”

他的殷勤换不来霜兰县主的热情。

“你放心,我会遵守承诺的。”霜兰县主冷漠地说完这话,便越过裴从英往前走去。

裴从英一而再再而三地用热脸去贴冷屁股,心里已经恼火不已,碍于霜兰县主的身份,所以不能发泄。

可他没有忘记霜兰县主是为了谁才对他如此冷淡的。

裴祐樘,他同父异母的兄长,一个不知能活几日的病秧子。

这样的人凭什么……凭什么与他争抢霜兰县主?他都已经成婚了,却还勾着霜兰县主不放,当真是令人恶心。

ps:

(纪念一下第一次kiss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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