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658986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324387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7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6823) "
到了诗宴那一日,柔娘已经可以矫揉造作地“出口成诗”。
不过“诗”的范围只有五首,再多的她实在背不下来。
这次来赴宴的男宾不多,女宾们都与小刘氏交好。
小刘氏称病不出,便由二房的朱氏和柔娘一起迎客。
裴老太太不管事,只是在听说裴祐樘帮着柔娘操办诗宴大小事宜后惊讶了一番。
随后,她便点了几个嬷嬷去前院,帮着柔娘迎客宴宾。
这也算是裴老太太出面替柔娘撑场子。
更何况柔娘彪悍的名声在外,女眷们并不敢当着面与她过不去。
直到……直到霜兰县主的马车停在了裴府门前。
左右小厮开道,丫鬟们搀扶着一身华服的她走下轿辇。
所有人屏息静气,将目光落到霜兰县主身上。
知晓内情的人更是心惊,朝着柔娘走近两步,不怀好意地说:“霜兰县主可是京城贵女里的翘楚,不仅出身尊贵,才学品貌更是无可挑剔。”
“是了,听说前年的宫宴上,霜兰县主与祐樘并列魁首,两人站在一处,当真是郎才女貌。”朱氏盯着柔娘笑道。
这话是故意说给柔娘听的,众目睽睽,催着她失态出丑。
毕竟外头的流言都说她粗蛮如牛,发起脾气来不管不顾。
可柔娘只是笑了笑,不仅没有生气,反而还羞赧一笑:“二叔母盛赞,夫君他的确生的俊俏。哎,我知您羡慕,您膝下的两个庶子都其貌不扬,所以婚事艰难了些。不过二叔母也不必气馁,两位堂弟年纪还小呢,不着急。”
这话可戳中了朱氏的软肋,满府上下谁人不知她将膝下的两位庶子视若亲生,柔娘此举等同于在她心上插刀,怎能让她不生气?
可朱氏带着一腔怒意要回击的时候,柔娘却已带着人上前迎接霜兰县主。
晨起时,夫君提点过她,说无论对谁、遇上什么情况,笑脸相迎总不会出错。
所以即使霜兰县主来意不善,她也笑着朝她问好:“县主竟肯赏脸,当真是我与夫君的荣幸。”
而站在她身前的霜兰县主在听到“夫君”二字后,漫不经心地抬起美眸,露出一张艳光四射的芙蓉面。
她仿佛是没听到柔娘的话语,只倨傲地勾了勾唇角,无视柔娘的存在,带着丫鬟们往裴府里走去。
一个宾客竟当众给了主家的夫人难堪。
围观的其余人俱都放声笑了起来,其间还有人指着柔娘道:“霜兰县主这是嫌裴夫人您出身腌臜,不愿与您说话呢。”
朱氏也觉得畅快,上前瞪了眼柔娘,道:“你是什么身份?凭什么去与霜兰县主答话?祐樘疼你,你怎能如此丢他的脸?”
柔娘只当她们在放屁,像没事人一样走进了内院。
小春和小夏跟在她身后,趁着没人瞧见的时候轻声安慰她:“夫人别生气,大公子说了,气出病来无人替呢。”
柔娘并未生气,只是看霜兰县主这般厌恶她,似乎对裴祐樘余情未了,这才让她担心。
听到小春的话语,她搁下茶盏一笑:“夫君是何时说的?”
小春实话实说:“一早夫人就去前院忙碌了,大公子用完早膳还在庭院里散了会儿步,瞧见奴婢,就对奴婢说了这么一番话。”
柔娘一喜,道:“夫君真是外冷内热呢。”
她本不是爱蹬鼻子上脸的人,可看着裴祐樘如此“关心”她,便笑着对小春说:“夫君这会儿应该在书房,你带些糕点去一趟,顺带说一说刚才发生的事。”
小春脑袋灵光,当下就听出了柔娘的意思。
她这是要到大公子跟前装柔弱扮可怜呢。
想起昨夜柔娘一个人搬好几只木箱子的刚硬模样,小春只在心内感叹着:女子本色本就是能屈能伸!她家少夫人是真女子!
过了一会儿,小刘氏匆匆赶来了前厅。
她听闻霜兰县主来了,也不想着装病后,盛妆打扮一番就带着裴从英现了身。
单论样貌,裴从英生的也算清秀俊逸,可与清雅出尘的裴祐樘比起来却逊色不少。
他有意讨好着霜兰县主,举着扇朝她笑了笑,自以为俊雅帅气极了。
霜兰县主睥睨着美眸,根本不愿拿正眼去瞧裴从英,面对小刘氏的讨好,也只是极尽敷衍地说:“路遇裴家,进来坐坐。”
小刘氏奉承着道:“听闻县主近来身子不适,我和从英都担心得厉害,还想着要去庆王府瞧一眼你呢。”
“无妨。”霜兰县主惜字如金,一双美眸总是落在前厅外的空地上,仿佛是期待着哪个人的出现一般。
过了好一会儿,柔娘也来了前厅。
瞧见小刘氏紧贴着霜兰县主而坐,她心直口快地说:“母亲,您不是还病着吗?小心将病气过给了县主。”
这话一出,霜兰县主身旁的两个嬷嬷立时横眉竖目地瞪起了小刘氏。
小刘氏讪讪一笑,只能坐得离丹阳县主远些,心里则在怒骂柔娘的口无遮拦。
这还是小事,最让小刘氏生气的是,霜兰县主一瞧见柔娘就改了方才那副冷漠敷衍的模样,讥诮着问:“裴少夫人怎得一人来前厅待客?裴大公子呢?莫不是你惹他不快了?”
那个病秧子生不生气,霜兰县主时刻放在心上,裴从英这个大活人在她跟前做小伏低,她却连正眼也不看。
小刘氏一生气,就顺着霜兰县主的话道:“她是个粗蛮不堪的人,也不知祐樘瞧上了她什么,将她宠的如珍似宝的。”
话音甫落,霜兰县主嘴角的笑意立时消失得无影无踪,她将手边的茶盏重重地搁在了桌案上,冷声道:“这么烫的茶水来,给谁喝?”
柔娘优哉游哉地看着眼前的景象,而后笑道:“有劳霜兰县主记挂,夫君正在外书房静心写字呢。”
两个嬷嬷也在身后提点着霜兰县主,不许她过分失态,再闹出什么流言蜚语来。
所以即便霜兰县主思念裴祐樘到发了狂,也没有将那一句“他身子怎么样了”问出口。
倒是柔娘看出霜兰县主心内那缠缠绵绵怎么也扯不断的情思,笑着道:“母亲既来了,我就先去外书房瞧一眼夫君,晨起时他咳嗽了两声,儿媳有些担心呢。”
她刚从扶手椅里起身,不远处的霜兰县主也猛地站了起来,几乎是失魂落魄地说了句:“我……我与大公子也有些交情,可否一同去外书房瞧他一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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