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658967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324387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3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6981) "

惩治了流氓,柔娘心情很好。

刚回松柏院,风芦就送了消息来,说往后裴祐樘要在松柏院用午膳和晚膳。

柔娘听了很开心,亲自将风芦送出了院子,便去小厨房忙碌。

方才娘亲也告诉她,有事无事都要对夫君更殷勤些。

她厨艺尚可,做个一两道菜不在话下。

等菜肴上桌,天色也渐渐地暗了下来。

柔娘端坐在梨花木桌案旁,等待着自家夫君的出现。

左等右等,等到桌上的菜肴都凉了,还没有等来裴祐樘的身影。

柔娘顿觉不妙,刚想去书房瞧瞧的时候,平安却从回廊处匆匆地跑了过来。

瞧见柔娘,他抖着嗓音说:“少夫人,外书房出事了。”

柔娘心内一紧,忙跟着平安赶去了外书房。

*

外书房内外灯火通明。

裴从英和裴风琪站在廊道上不知在说什么。

放眼望去,不见裴祐樘的身影,却听见板子一下下拍打着肉的闷棍声。

走近两步,柔娘才从一片夜色中瞧见庭院中央被按在凳子上打板子的风芦。

几个粗壮的小厮抡着棍子一下一下地痛打着风芦。

风芦显然是被打的狠了,却还忍着痛一声不吭。

平安满脸是泪,跪在地上朝着裴从英磕头:“求三爷饶了风芦吧。”

裴从英居高临下地站着,先瞪了一眼柔娘,而后冷笑着说:“这贱奴才拿滚烫的茶水烫坏我了的手,只打他三十大棍还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……”

话音甫落,裴祐樘从书房里走了出来。

柔娘看得分明,他那双总是温和隐忍的墨眸里烧着一把汹涌旺盛的火。

这把火越烧越旺,眼看着即将要冲破他虚弱的身子。

柔娘便扑上前去推开了那两个正在痛打风芦的小厮,扬声骂道:“你们算什么东西?风芦是夫君的贴身小厮,便是要做错了事也轮不到你们来说三道四的。”

这话显然是冲着裴从英去的。

可裴从英在裴府里嚣张惯了,从前不过是不想难为裴祐樘,才给他这个兄长两分颜面。

一个连能不能活到明日都不知晓的病秧子,谁会将他放在眼里?

这裴府,早晚有一日是要落到裴从英的手里的,今日柔娘惹恼了他,他便要在裴祐樘身上泄愤,也好让柔娘知晓,这府里究竟以谁为尊。

“嫂嫂好气性,只是这狗奴才伤了我,难道罚不得骂不得?还是说他伤我一事本就是受了大哥的指使……”裴从英意有所指地笑问。

柔娘才不愿在他身上费什么口舌功夫,她一把夺过小厮手里的木棍,回身对平安说:“把风芦扶起来。”

“谁敢扶?给我继续打。”裴从英一声令下,那两个小厮便上前桎梏住了风芦,想要继续打他板子。

不想才按住风芦的肩膀,柔娘就抡着那棍子朝那两个小厮的膝盖处打了下去。

两个小厮吃痛,闷哼一声后竟然如破败的柳叶般倒在了地上,显然是被这一股突如其来的大力给打懵了。

柔娘打完那两个小厮,干脆就横着木棍挡在了风芦跟前,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。

其余的小厮们忌惮她的身份,也不敢朝她动手,只能去拉扯风芦。

柔娘一棍子一棍子打下去,没让一个小厮近风芦的身。

裴祐樘在石阶上站着,望着庭院里那个正在用木棍一棍一棍围护着风芦的女子,心内泛起阵阵动容。

他知晓,柔娘护着的不仅是风芦,还有他的尊严。

裴从英看着这滑稽的一幕,想到自己脚上仍未消退的痛意,讥诮着对裴祐樘说:“兄长娶的是个什么人啊?哪里有半点妇人的娴雅淑德,我瞧着是连头野牛都不如。”

到了这一刻,裴祐樘又恢复了以往的淡然平静,无喜无悲得仿佛庙里供着的菩萨。

“庆王最在意男子的品德名声。三弟气是出了,可别因小失大,坏了与霜兰县主的好姻缘。”

他轻描淡写地几句话,裴从英脸色大变,脸上甚至还闪过一瞬间的懊恼与后悔。

“好了,都停手。”裴从英憋着气拂袖离去,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愿与裴祐樘说。

人潮散去,平安和喜乐忙将风芦搀扶去耳房,裴祐樘则转身回了书房。

柔娘丢开木棍,跟了上去。

进了书房,她瞧见裴祐樘正在翻博古架上的柜子,翻了许久,才找出了一瓶金疮药。

找到了金疮药,他却站在原地没有说话。

柔娘便道:“这金疮药正好给风芦用。”

小春领了命去耳房送药。

裴祐樘坐回了扶手椅里,给柔娘斟了茶,让她坐下:“下回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。”

柔娘抿了口茶,没心没肺地笑:“他一个做弟弟的还敢动手打嫂子不成?”

她可不是没脑子的莽夫,抢棍子护风芦的一应动作都是在脑袋里计算过的,也料准了那些小厮不敢对她动手。

柔娘话语松快,也是有意想去一去裴祐樘脸上的愁容。

不知怎得,她总觉得裴祐樘心事重重,像浸在苦药汁里的人,做事根本无法随心所欲。

方才风芦被打的时候,裴祐樘明明已经那般愤怒,却还是隐忍着不发。

只看今夜裴从英嚣张的模样,就知晓裴祐樘往日里过的是什么日子了。

是了,手心手背都是肉,裴老太太即便偏疼裴祐樘一些,难道就舍得打骂裴从英了?

柔娘越想越生气,只道:“我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欺负夫君的。”

这样言辞分明的维护,又让裴祐樘怔了一怔。

他低下头,没有去看柔娘那双亮晶晶的眼睛。

沉默许久,裴祐樘才道:“走吧,我们回松柏院。”

回松柏院之前,他去瞧了一眼风芦。

这时,平安也给风芦涂了药膏,道:“还好只是点皮肉伤,涂了药三日就能好。”

裴祐樘盯着风芦的伤处,将伤痕的长短和数量牢牢记在心里。

他什么话都没说,只任由恨意在心内翻涌泛滥。

屋外。

小春凑近柔娘耳畔,轻声道:“刚才奴婢去送金疮药的时候,听见风芦和平安在说霜兰县主。”

“哦。”柔娘对不认识的人根本不感兴趣。

小春很着急,忙道:“他们说,霜兰县主对咱们大公子一往情深,给大公子写了不知多少封情信,若不是庆王拦着,她早就嫁进咱们府里了,还说大公子也对她有意……”

柔娘:“!!!”坏了,有情敌!

ps:

(猜猜大公子喜不喜欢霜兰县主呢,我们柔娘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小娘子!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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