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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海匆匆赶来的时候,洛雪已经被制服住,嬷嬷们扯了一根腰带将她捆了起来,死死摁在地上不让她动弹。
福海赶紧去看沈妱手臂上的伤,此时血已经冻了起来,没再继续流,但她脸色惨白,身上的衣服也是沾满了脏污的泥雪,显得可怜极了。
“哎哟我的老天爷啊!”福海的拂尘都拿不住了,在他管辖的东宫里头出现了宫人互殴的事情,他难辞其咎啊!“太医呢!快去传太医!”
顾不得旁的,他得先把沈妱安顿好,毕竟太子现在宝贝着她呢。
至于洛雪那个罪魁祸首,就先押入柴房,之后再说。
沈妱本想就这样回后院去,福海却说:“哎哟,这儿离殿下的书房就几步远了,还折腾什么!”
于是沈妱被福海带去了前院,而那名小宫女则被两个小奴才用担架抬了下去。
萧延礼正在书房里看书,看到沈妱狼狈进来,不免蹙起了眉头。她今日穿的是青色的裙子,手臂上的血迹便更加醒目。
“怎么回事?”
福海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呢,只说是那洛雪忽然刺杀沈妱。
萧延礼闻言冲他摆手,示意他去查。
福海领命退下,屋内只剩下沈妱和萧延礼。屋内有炭盆,温度颇高,没一会儿沈妱身上的血腥气就弥散开来。
萧延礼冷嘲道:“姐姐平日里不是对谁都很好吗,一点儿脾气都没有的人,怎么惹得个小宫女对你动了杀心?”
沈妱的身子在暖房里渐渐放松下来,紧绷的弦一松,手上的伤口也痛起来。再听到萧延礼的挖苦,今晚所受的惊惧和委屈全都涌上心头。
“洛雪想杀我,不是因为我和她有私怨,是因为殿下冷落了她。奴婢今晚受的这一遭,是殿下害的。”
萧延礼看向沈妱的眸子变得深沉起来,之前沈妱的性子虽然犟,但她从未开口直说心里的话,因此萧延礼格外恼火她闷不吭声的性子。
可是现在她说话了,他又不想听了——没一句是他想听的。
“孤害你?孤何时害过你了!”萧延礼将书扔在书桌上,惯性推到了前面的笔架,发出哗啦一声巨响。“裁春,你扪心自问,孤对你还不够好吗!”
许她良娣的位置是她不要,给她的恩宠她避之不及。
“殿下对我的好就是让别的侍寝宫女嫉妒我然后对付我吗?”沈妱将自己受伤的手举起来,青衣上的血迹刺痛着萧延礼的眼睛,他不愿意承认这是他的错。
沈妱将手臂放下,她知道的,上位者很难承认自己犯了错。如果错了,那就是下面的人的问题,与他们的决策没有关系。
她在这个地方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平等和公平的,如果不想被人欺负,那就只能背靠厉害的大树。
“你若听孤的话,做孤的良娣,哪有今日这样的祸事!”
沈妱看着眼前逐渐褪去青涩的男子,他的想法果然如她所料。生来的不平等注定了他们思维上的不同,也注定了他们之间不适合。
“我若为殿下的良娣,洛雪自然不敢动我。”沈妱缓缓陈述,语气里又带着质疑,“那殿下日后的太子妃会放过我吗?我是娘娘身边的女官,又是殿下第一个女人,地位如此特殊,在太子妃入东宫之前就在东宫站稳了脚跟,太子妃只会视我如劲敌,必除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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