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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夜,永安侯府气氛凝滞。
腊月的寒风吹到了每个人的心上,下人们战战兢兢,走路做事静悄悄,恨不得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。
永安侯府嫡长子沈临舟,时任皇城兵马指挥司副指挥使,七品官,掌皇城治安和宵禁、城门和宫门的守卫。
他这半个月都是晚上当值,白天在家休息。
嫡长子在家的身份仅次于侯爷和夫人,他休息时没人敢打扰他,所以直到他睡醒起来,才知道侯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。
主院书房外的嚎叫声尚未停止。
沈临舟抵达父亲书房里,转头看了一眼瘫软在春凳上,已经是个血人的弟弟,眉头微皱,抬手敲开书房的门:“父亲,是我。”
“进来。”书房里的声音沉肃冷漠。
沈临舟推门而入,看向坐在书案后面的父亲眉心深锁,整个人像是笼在一层阴影中,书房里气氛极度压抑,让人几乎喘不开气来。
“父亲。”沈临舟站在书案前,语气里透着几分深思,“听母亲说,今日之事完全是因为萧侍郎府的长女所致?她是南风的未婚妻,这桩婚事是圣武陛下在位时钦赐,如今闹成这般模样,婚约还能履行吗?”
永安侯眉眼阴霾笼罩,语气漠然:“萧云曦想退婚。”
“她想退婚?”沈临舟眉头一皱,“她怎么会……”
“南风和姝雯两人口不择言,败坏她的名声,确实有错在先。”永安侯抬手揉着眉心,“我原以为萧家嫡长女是个谦恭柔顺的性子,没想到她脾气这么烈,当着我跟你母亲的面就敢掌掴南风,并质问我们如何教导的女儿,竟纵容她在大庭广众之下,肆意侮辱他人名节。”
他面露嘲讽之色:“为父戎马半生,当年在战场上南征北战,都没有被人指着鼻子训过,如今年过半百,反倒被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训了个狗血淋头。”
沈临舟惊异。
萧家嫡女萧云曦,一个三品官之女,竟敢指着当朝侯爷的鼻子训斥?而且还是当着家中爹娘的面。
这个女子是脑子出问题了?
沈临舟沉默片刻:“萧家跟沈家的婚事是圣武帝所赐,萧家若要退婚就是抗旨,只这一个罪名,就能让萧家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“萧云曦说她手里有圣武帝给她的密诏,允许她取消这门婚事。”
沈临舟脸色一变:“密诏?”
永安侯缓缓点头,面色凝肃:“她说三天之内带上密诏,亲自来侯府退婚。”
沈临舟眸心微深,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不对,萧云曦不太对,萧侍郎的反应更不对,哪哪都透着古怪。
他表情严肃而认真:“父亲是武将出身,对家中子女的要求尚且严苛。弟弟妹妹虽然在外面会有口无遮拦之时,但当着父亲和母亲的面,他们绝不敢对登门的客人大呼小叫,言语无状,何况萧侍郎是文官,深知官大一级压死人,他这些年在朝堂上一直谨言慎行,怎么可能允许他的女儿在父亲面前口出狂言?”
永安侯点头:“我也是不解,所以你今晚巡逻之时,最好留意一下萧家的动向,我怀疑萧云曦身上有古怪——若不是有身份强大之人做她靠山,那就是她手里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护身符。”
沈临舟灵感一闪:“既然父亲说她手里有密诏,那有没有可能,她还有其他的御赐之物?”
永安侯淡道:“我方才在这里想了很久,想过这个可能性,萧锦华初入官场时,因才华横溢,为人又谦卑恭顺,确实得圣武帝器重,但圣武帝跟萧云曦并不熟。圣武帝驾崩时,萧云曦才六七岁,不可能立下什么功劳,能得御赐之物的可能几乎不存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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