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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认出我的?”
黑衣男人伏跪:“习惯。”
一个人就算换了容貌,可习惯和气度很难改变,尤其是一些细微的习惯特征,比如走路的姿势,握笔的手法,说话的语气,处事的态度,一闪而逝的眼神变化。
对于一般人来说,微小的细节不会轻易被发现,也察觉不到什么不对,但是影卫不同。
影卫是最敏锐的武者。
若是贴身跟随主子的影卫,对主子的了解胜过任何人,一点细微的变化都能让他们立即生出警觉之心,同样的,一点细微的熟悉之处,也能让他们轻而易举认出这个人。
从萧云曦出现在街上那一刻,他就注意到她了,随着她跟沈姝雯起争执,她说话的语气,她眉眼间的气度,她不经意间呈现的站姿,都让他熟悉无比。
跟到酒楼,听她提起圣武帝。
他越发确定,这个人就是死了十年的主子。
不管这个确定有多荒谬,也不管这种事有多离奇,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断,其他的不归他管。
萧云曦注视着眼前这个身影。
面巾遮住了他的面容,遮不住他十年如一日忠诚的眼睛。
她很想知道他这十年来是怎么过的,居无定所游荡在皇城里,还是给自己找了些事情做?
她临终前放了他自由,命他离开皇城,成亲生子过普通的日子,不必为她殉情,可他似乎并未完全照做。
“还是孤身一人?”
玄冥回答:“是。”
萧云曦沉默片刻:“两天之内,给我弄一份空白圣旨过来,玉玺和我的私印也借用一天。”
“是。”影卫说完,低头禀道,“属下有个徒弟叫风离,以后可以保护主子。”
“徒弟?”
“是。”玄冥垂眸,“属下年纪大了,体力不如从前,紧急时不如年轻的影卫灵活矫健。”
萧云曦眸心浮现几分复杂之色:“好。”
“谢主子。”
玄冥站起身,从后窗一跃而出,很快消失在萧家后院。
腊月里天寒地冻,滴水成冰。
永安侯和夫人受一肚子气回到侯府时,天色落下黑幕。
永安侯径自去了书房,沈南风跟着去了,脸色因为惊惧而苍白。
侯夫人面罩寒霜:“把二小姐叫到主院。”
沈姝雯下午从街上回来就躲在自己房里,想着天都黑了,萧云曦还没有来侯府找茬,应该只是虚张声势,不足为虑。
她正要好好吃顿晚饭,安抚一下自己受惊的情绪,没想到母亲身边的嬷嬷就来请人了。
她吓得一个咯噔,小心翼翼地开口:“嬷嬷可知道母亲找我是为了什么?”
嬷嬷没回答这个问题,只是催促道:“二小姐赶紧走吧,别让夫人久等了。”
沈姝雯一颗心沉入谷底。
战战兢兢跟着嬷嬷抵达主母院,院子里几个年纪大一点的丫鬟分左右两边站着,低眉垂眼,气氛很压抑。
沈姝雯心里泛起不安的预感。
永安侯府主母治家严苛,不仅仅对妾室和下人如此,对待子女一样严厉得让人胆战心惊,就算是她亲生的子女,只要犯了错,也断然没有轻易揭过的说法。
但对待嫡子女和庶子女的区别在于,她教导亲生子女严厉归严厉,什么事能做,什么事不能做,她会一字一句掰开来揉碎了告诉他们,若他们明知是错还继续犯,那么惩罚会很严重。
而对待庶子女则只是严厉,什么该做,什么不该做,她从不多言,都由他们自己的姨娘教导,府里年长的嬷嬷也会提点几句,他们能听进去几句,是他们自己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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