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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主任意外割喉身亡的惨案已经在厂里流传开来,技术科的同事们看到陈默就如同见了鬼,一种敬而远之的忌惮已经彻底固定下来。

空气中弥漫着廉价墨水味和一股若有若无的紧张,每个人都低着头假装专心工作,铅笔划过图纸的沙沙声也显得有些刻意和用力。

陈默的桌子成了办公室里的一个真空地带,没人会主动靠近他三米之内。

陈默成了麻烦的代名词,同事们私下里嘀咕,说他八字太硬、太邪门。

他们是拿工资的工人,不是四合院里那些占了便宜的禽兽,对陈默没有深仇大恨,只是本能地害怕沾上麻烦。

陈默对此毫不在意。

他安静地工作,安静地看书,仿佛办公室里那股针对他的无形隔离墙根本不存在。

他越是正常,办公室的其他人就越是觉得他不正常。

下午三点,办公室里只有翻阅资料的哗哗声。

“叮铃铃铃铃 ——!”

那台黑色的摇杆电话机突然刺耳地尖叫起来!

这声音如同拉响了警报,办公室里所有人包括赵科长在内,都在同一瞬间如同被电击般肩膀猛地一抖。

有人手里的铅笔啪一声笔芯断了,一股集体的恐惧在空气中凝结:又来了!是不是又是公安局?是不是又死人了?!

电话铃固执地响着,第二声,第三声。

“喂…… 喂?哪…… 哪位?” 赵科长咽了口唾沫拿起话筒,声音都有些发白。

下一秒,赵科长的身体猛地绷直,表情从惊恐瞬间变成了受宠若惊,脸上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。

“啊?…… 啊!!”

“是!是!杨厂长!您…… 您好!”

杨厂长?!全办公室的人都猛地抬起头,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。

“啊?…… 他…… 他在!在的在的!”

赵科长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,目光穿过整个办公室如同两道探照灯,不敢置信地锁定了角落里的陈默。

“陈默同志!” 赵科长喊道。

全办公室的呼吸在这一刻停止了。

“厂长!杨厂长…… 让你过去一趟!说是有事要询问你,你抓紧过去吧,别让厂长久等。”

杨厂长,杨卫国。

这个名字在陈默的脑海中瞬间浮现。

易中海和王主任背后的保护伞,能让聋老太太欠下人情,说明他的根基也在这片。

父亲的意外定性,没有他点头,保卫科和街道办的王主任根本不能做得那么天衣无缝。

陈默心中了然,“王主任的死终于让他坐不住了吗?很好,这节省了自己去找他的麻烦。”

陈默平静地放下手中的游标卡尺,拿起桌上的毛巾,仔细地一根一根擦拭干净手指上沾染的机油和石墨。“知道了,赵科长。我这就过去。”

站起身掸了掸工装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在整个办公室同事的目光注视下,平静地走了出去。

行政楼三楼,厂长办公室。

和技术科的嘈杂、机油味不同,这里安静干净,空气中弥漫着地板蜡和高级档案纸张的味道。

陈默的鞋踩在走廊上,哒、哒、哒,平稳且富有节奏。

他停在那扇厚重的、刷着棕红色油漆的实木门前。

“咚,咚,咚。” 三声敲门声不轻不重,间隔一致。

“进来。” 一个沉稳、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门后传来。

陈默推门而入。

房间很大,铺着一层暗红色的地毯,吸收了大部分声音。

办公桌是苏式的大班台,油光锃亮。空气中飘着一股浓郁的好茶叶香气,还有高级卷烟的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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