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656392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323915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1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6781) "
周芸儿回到家时,日头已经西斜。
她推开院门,脚步虚浮,脸色苍白的像张纸。
周树仁看见女儿回家,气呼呼的起身,准备上前狠狠教训一顿。
结果看见女儿的脸色后,顿时心疼的忘了其他。
“芸儿,你这是怎么了?咋脸色这么难看?”
周芸儿一句话也没说,失魂落魄的回屋,和衣躺到了炕上,一动不动。
周树仁回过味来,心想肯定是女儿撞见了张大棒和林婉洁在一起,心里难受的。
想明白这些,他不但不着急,反而心里高兴起来。
难受好啊!这样一来,说不定女儿真能和张大棒那混混彻底分开。
想到这些,他心里顿时舒畅了。
干脆去灶房,准备做顿好饭,父女俩饱餐一顿。
就在周树仁在家里忙活的时候。
同一时间,里正王有田家。
刘二麻子贼头贼脑的溜进院子,正好撞见王有田一家在吃晚饭。
桌上摆着粟米饭和两碟小菜,虽然简单,但在村里已经算是最好的伙食了。
“里正,吃饭呢?”
刘二麻子舔着脸笑道,眼睛直勾勾大大盯着粟米饭,不停的吞咽口水。
王有田皱了皱眉,放下筷子:“有事?”
刘二麻子凑近了些,压低声音:
“里正,您就这么放过张大棒了?那小子今天可是让您当众丢了好大的脸面啊!”
王有田脸色一沉。
今天他被张大棒当众顶撞,并且林婉洁这个美妇,还要和对方成亲,确实憋了一肚子火。
但他身为里正,也不好明着为难。
“怎么?你有办法?”
刘二麻子摸了摸还隐隐作痛的脸,眼中闪过狠厉之色。
“明的不行,咱们可以来暗的啊!那小子打了我两巴掌,这个仇我必须报!”
王有田挑了挑眉,示意他继续说。
“我打听过了,张大棒已经回了自己家。”
“我准备等到深夜,溜到他院外,把他家里的窗户给砸烂,让他知道知道厉害!”
王有田听到这话,顿时眼睛一亮。
张大棒那小子今天确实让他心里不痛快,若是刘二麻子能把他家的窗户给砸烂,也算让他出了一口恶气。
他脸上的神色明显缓和下来,嘴角扬起一丝笑意,朝旁边的座位努了努嘴:
“老刘,你刚才说的话,我一句没听到。
来,快坐下,既然来了我家,总不能让你空手回去,多的没有,一碗粟米饭还是可以的。”
刘二麻子一听这话,顿时喜上眉梢,忙不迭的在凳子上坐下。
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桌上的粟米饭。
王有田朝里屋喊了一声:“如花,给老刘盛碗饭。”
小妾如花才不情不愿的走出来,瞥了刘二麻子一眼,慢吞吞的盛了碗饭递过来。
随后就扭胯摆臀的进了里屋。
刘二麻子接过饭碗,狼吞虎咽的吃起来,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的保证:
“里正放心,这事我一定办得妥妥的,你明天就瞧热闹吧!肯定让你狠狠出口恶气!”
王有田眯着眼睛,压低声音:
“记住,要等夜深人静的时候,利索点,别让人瞧见。”
“晓得晓得!”
刘二麻子连连点头,不一会就将满满一碗粟米饭吃光。
紧接着就一脸期待的看向王有田。
“老刘啊,现在这灾荒年,我们家也不富裕,给你匀出一碗来,都要了老命了。”
王有田说到这里,话音一转:“不过你放心,等事成之后,你再来我家,肯定让你饱餐一顿。”
刘二麻子听到这话,在心里大骂王有田抠门小气,面上却还得堆着笑:
“里正说的是,这年头谁家都不容易,那我就回家准备去了。”
“去吧去吧,”王有田摆摆手,“记住,手脚要干净。”
刘二麻子点头哈腰的退了出去,一出门脸色就阴沉下来。
他摸了摸还没吃饱的肚子,啐了一口:
“呸!要不是老子也想报仇,你这一碗粟米饭,老子才不稀罕呢!
不过话说回来,如花那骚货,身段真不错啊。
辟谷又大又圆,王有田这老东西真是享福了。”
刘二麻子没多停留,直接回了家睡觉。
这会时间还早,他准备到晚上十点以后再去。
到时候,村民们都睡熟了,谁能知道砸窗户的是他?
想到这里,刘二麻子心情顿时好了不少,吹着口哨,一摇三摆的回了家。
此时,周家小院。
周树仁在灶房里忙活了半个时辰,终于做好了晚饭。
今天他发了狠,不仅做了香喷喷的粟米饭,还特意炒了个金黄的鸡蛋。
这在平常可是过年过节才舍得吃的。
他兴冲冲的端着饭菜来到女儿房间:
“芸儿,快起来吃饭了,爹今天炒了鸡蛋!”
炕上的周芸儿依旧背对着他一动不动。
周树仁觉得不对劲,凑近一看,发现女儿脸色通红,呼吸也有些急促。
他伸手一摸额头,顿时吓了一跳,好烫。
“芸儿,你怎么发烧了?是不是今天跑出去着凉了?”
虽然他是郎中,但面对女儿突发的高烧,周树仁还是慌了手脚。
正所谓医者难自医,关心则乱。
他连忙打来一盆凉水,浸湿布巾敷在女儿额头上,又翻箱倒柜地找出珍藏的几味退烧药材,手忙脚乱的准备煎药。
“爹……”周芸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,“女儿能不能求您一件事。”
“啥事?你说,只要爹能答应,都依你。”
“咳咳咳,等女儿死了,你能不能去找一下大棒哥哥,让我埋进他家的祖坟里?
我生不能成为大棒哥的媳妇,死了想和他埋到一块!”
周树仁听到这话,心头猛的一酸,眼泪差点掉下来。
他握着女儿的手,声音哽咽:“傻丫头,说什么胡话!不就是发烧吗?爹一定能治好你!”
周芸儿却固执的摇摇头,烧得通红的脸上带着凄然的笑容:
“爹,您就答应女儿吧,女儿这辈子就这一个心愿……”
“好好好,爹答应你,爹什么都答应你!”周树仁连忙安抚女儿,“但你现在得好好吃药,先把烧退下去再说。”
他手忙脚乱的生火煎药,心里却五味杂陈。
没想到,女儿对张大棒竟然用情如此之深,竟连身后事都想到了。
这让他既心疼又无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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