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，不然我不会来。”章之遥倒是不避讳，答应的很干脆。
他欠起身，把汤放在了她面前。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？”陶稚京很讨厌这种被安排、被算计的感觉，但她更是懊恼，自己面对这些，却完全无能为力。
“就你想的那样。”章之遥认真的看向她，“我还对你有感觉，我想和你在一起。”
陶稚京有点抓狂了。
“章之遥，就算当年我莫名其妙和你分手，我确实不对。但时过境迁了，你放过我行不行？”
陶稚京想着根本不管章之遥是旧情未了，还不是不甘心，一棒子打死，反正坚定自己的态度：那就是他们不合适！
“不行。”章之遥拒绝得非常干脆，他还是看着她，一字一顿地说，“陶稚京，你听清楚了，这一次，我势在必得。”
陶稚京愠怒地回视他，她从他眼里看不出戏谑、捉弄和玩味，反而全是真诚。
但有什么用呢，没有结果的事儿。
“季衡，”陶稚京叹口气，叫出来他过去的名字，还是这个名字熟悉啊。
“我承认，我和你分手确实有些突然，但真的是我慎重考虑之后的结果。如果对你的心里造成了伤害，我在此，郑重和你道歉，对不起。”
“但即便是我现在可以回到过去，当初的决定依旧不会变。你明白我的意思吗？咱们俩之间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为什么不可能？”章之遥依旧注视着她，问道。
今天反正要摊开说，索性就说个明白。
“你不明白吗？你就像天上的太阳，而我只是地上的一粒沙。咱们的差距太大了。我之前追求你、和你在一起的时候，我不知道你的情况，是我唐突了。后来我知道了啊，所以我就及时更正了，咱们俩不合适。”
这是一个拖欠多年的解释，陶稚京终于说了出来。
“现实又不是童话，灰姑娘和白马王子是不可能在一起的。与其经历那些不能在一起的痛苦，不如在我有选择权、决定权的时候，直接放弃。”
陶稚京说完了，看着章之遥，她在等他的回答。
“说完了？”比起陶稚京的“慷慨激昂”，章之遥显然平静多了。
这是一种经过岁月和经历淬炼出来的成熟和稳重，还有他慎重考虑后不再改变的坚定。
陶稚京点点头，“说完了。”
“你为什么不试试，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不可能？”
章之遥骨节分明的手，一下一下轻轻叩着桌沿。而他们两个人，竟像是在谈判桌上博弈的双方。
而深思熟虑的人，在这场博弈中，明显占了上风。
“拜托，明知道没什么好果子我还试，我又不是傻子。我是爱你，但我更爱我自己。”
陶稚京说了一阵，觉得有点渴了，她端起水杯，一饮而尽。
爱你，多么久远的字眼啊！
章之遥听在耳里，心却是一击。爱着就很好，爱过也可以。
“那我现在告诉你，没什么什么能成为我们在一起的阻碍。”
这句话陶稚京听来，是固执己见，而章之遥却是发自肺腑。
“你是不是就这么冥顽不灵了？”陶稚京像是发出了“最后通牒”。
章之遥看着她，点点头。
算了，说不清。
陶稚京起身，提起包就走。
章之遥倒是没阻拦，但也乖乖跟在她身后。
路过前台，章之遥和服务员说着什么，陶稚京自顾自就往外走。
怎么就胡搅蛮缠说不清了呢！陶稚京边在路边打车，边在心里嘀咕着。
晚上九点钟的市中心，车水马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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