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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……”洛尘的声音变得异常平静,平静得让人感到害怕,“臣最后再说一遍,金兵已至,扬州危在旦夕。请陛下立刻下令,全城戒严,禁军登城备战,并立刻遣人前往天长预警!”
“若因迟疑,致使社稷倾覆,陛下……将成大夏的千古罪人!”
“你……你敢咒朕!”赵康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洛尘,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“来人!”汪博渊见状,立刻跳了出来,指着洛尘厉喝:
“洛尘咆哮朝堂,大逆不道!!”
四周的侍卫迟疑了一下,缓缓围了上来。
洛尘缓缓站起身,看了一眼御座上那个惊恐不定的皇帝,又看了一眼色厉内荏的汪博渊和黄潜善。
他忽然笑了,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嘲讽和失望。
“不必了。”
他解下腰间的佩剑,扔在地上,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。
“既然陛下和诸公都以为臣在危言耸听,那臣也无话可说。”
“臣这就回营,等着给诸位收尸!”
说完,他不再看殿上那几张错愕的脸,猛地一甩衣袖,转身大步离去。
而御营的禁军,见状竟无一人敢拦。
江淮区域,天长府。
扬州北部门户。
守将刘光正搂着新纳的小妾,在府衙后院的池塘边饮酒作乐。
他虽然是名门之后,但是本身没什么本事。
按理来说,是做到不到一方主官的。
但好在恰逢战乱,他因为在前几年没有去勤王救驾,兵力保存的还算完整。
一下子就被朝廷委以重任,守卫江淮。
在他看来,金人主力都在黄河以北,隔着几百里地,哪有什么仗可打。
这所谓的防线,不过是朝廷那帮文官没事找事罢了。
“将军,再喝一杯嘛。”小妾娇滴滴地端起酒杯。
刘光哈哈一笑,正要接过酒杯,一名亲兵突然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。
“将军!不好了!北边……北边发现金兵旗帜!”
“慌什么!”刘光不悦地放下酒杯,“几个探子而已,派一队人马赶走便是,值得如此大惊小怪?”
“不……不是几个……”亲兵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,“是……是一大片!黑压压的,全是骑兵!正朝着我们这边冲过来了!”
刘光脸色一变,猛地推开怀里的小妾,几步冲上府衙的瞭望台。
只一眼,他手里的酒杯就“哐当”一声掉在了地上。
北方的地平线上,一条黑线正在迅速扩大,无数的旗帜在风中招展,铁甲反射的寒光汇成一片死亡的洪流,正以无可阻挡之势席卷而来。
那股的杀气,即便隔着数里,也让他这个所谓的“将门之后”两腿发软,几乎站立不稳。
“是……是金军主力!他们……他们怎么会在这里!”刘光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可置信的恐惧。
他根本来不及思考对方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这里的,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——跑!
“快!快备马!我们撤!立刻南撤!”他连滚带爬地从瞭望台上下来,对着亲兵嘶吼道。
“将军,那城里的弟兄们和粮草辎重……”
“管不了那么多了!保命要紧!”刘光一把推开亲兵,跌跌撞撞地冲向后院马厩。
将帅如此,士兵更是不堪。
城墙上的守军,在看到那片钢铁洪流的瞬间,就已经彻底崩溃了。所谓的“一万大军”,不过是个虚数,其中大多是临时抓来的壮丁,连武器都拿不稳。
还没等金人靠近,城门便被里面的溃兵自行打开。
刘光带着几百名亲兵,第一个冲出南门,头也不回地向扬州方向狂奔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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