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3656074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323905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8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8227) "

“将军!这……这可如何是好?”

一名亲卫看着那群乱糟糟冲出营地的玩家背影,脸上的表情又惊又疑,“他们就这么冲过去了?连个队形都没有,这不是去送死吗?”

另一名亲卫也忧心忡忡:“那可是金人骑兵!来去如风,寻常步卒见了,未战先怯。他们这群人……怕是一个照面就要被冲散了。”

在这些久经沙场的亲卫看来,这三百多号人,与其说是一支军队,不如说是一群拿着武器的流民,毫无章法,毫无纪律。

让他们去对抗以凶悍残暴著称的金人骑兵,简直就是以卵击石。

“将军,此地不宜久留!万一他们溃败下来,冲撞了营地,后果不堪设想!我们还是先护送您回扬州城吧!”一名看似头领的亲卫焦急地劝谏。

扬州城才是安全的。

至于这群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新兵,还有那个即将被屠灭的村庄,在他们看来,都已经无关紧要了。

保住将军的性命,才是头等大事。

然而,洛尘的反应却完全出乎了他们的意料。

他非但没有半分撤退的意思,反而转过身,大步走下高台。

“取我甲来!”

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,不带一丝一毫的慌乱。

亲卫们都愣住了。

“将军,您这是……”

“取甲!”洛尘重复了一遍,语气不容置疑。

两名亲卫不敢再多问,连忙跑进洛尘的营帐,合力抬出了一副沉重的黑色铁甲。

那不是大夏王朝制式的将官铠甲,而是一副样式更为古朴厚重的步人甲,通体漆黑,甲片上还残留着早已干涸的暗红色血渍和刀劈斧凿的痕迹。

这是他兄长洛云的遗物。

自从兄长战死,这副铠甲便被他带在身边,从未离身。

亲卫们手脚麻利地为洛尘穿戴铠甲。

冰冷而沉重的甲片一件件贴上身体,胸甲、背甲、肩甲、臂甲……最后,是一顶遮住了大半面容的铁盔。

当最后一根系带被扎紧,洛尘整个身躯都被包裹在了这钢铁的躯壳之中。

他活动了一下手脚,感受着这令人安心的重量。

“牵我的马!”

洛尘的声音从铁盔下传出,带上了一丝沉闷的金属回响。

一匹神骏的黑色战马被牵了过来。

洛尘翻身上马,动作干净利落。

他从马鞍旁摘下那杆同样属于兄长的长枪,枪杆乌黑,枪头在日光的映照下,闪烁着森然的寒芒。

“将军!您……您也要去?”亲卫头领彻底懵了。

在他的认知里,主将坐镇中军,运筹帷幄,才是正理。

哪有战斗还没开始,主将就自己一个人往前线冲的?更何况是去追一群必败的乌合之众!

“他们是我的兵。”

洛尘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,双腿一夹马腹。

“驾!”

黑色战马发出一声嘶鸣,四蹄翻飞,卷起一阵烟尘,朝着玩家们消失的方向,如一道离弦之箭般追了上去。

只留下十余名亲卫在原地,面面相觑。

“头儿,怎么办?跟不跟?”

“废话!主公都上了,我们还能在这儿看着?”

亲卫头领咬了咬牙,脸上闪过一抹决然:“都他妈上马!跟上家主!”

“可是……那群新兵……”

“管不了那么多了!我们的职责,就是保护家主的安全!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,也得给家主趟平了!”

亲卫头领一声令下,十余骑也立刻翻身上马,紧随在洛尘身后,朝着那片杀机四伏的战场疾驰而去。

他们依然不相信那群乌合之众能创造什么奇迹。

在他们心中,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——一旦那群新兵溃败,他们就要拼死杀出一条血路,护着将军冲出来。

身为洛家的亲兵,世代受洛家恩惠,他们的命,早就是洛家的了。

将军在,他们在。

将军死,他们……绝不独活!

风在耳边呼啸,马蹄声急如骤雨。

……

村庄里,血腥的盛宴仍在继续。

八名金人骑兵如同虎入羊群,肆意地屠戮、放纵。

他们将抢来的粮食、布匹和女人堆在村中央的空地上,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残忍而满足的笑容。

对于他们而言,这趟深入敌后的“迷路”,简直是上天赐予的礼物。

没有烦人的夏军,没有坚固的城墙,只有一群群待宰的羔羊和唾手可得的财富。

村口,两名负责警戒的金人骑兵百无聊赖地坐在马背上警戒。

其中一人打了个哈欠,灌了一口抢来的劣酒,含糊不清地骂道:“他娘的,这南边的娘们虽然水嫩,但就是不经折腾,没劲。”

“哈哈,你还想怎么样?有得玩就不错了。”另一人笑道,“等咱们抢够了,找个地方躲几天,再摸回北边去,这次的功劳和赏赐可就大了。”

“说的是。”

就在这时,远方的官道上,出现了一片黑压压的人影。

那两人眯起眼睛,仔细看去。

“嗯?那是什么?”

“看穿着,像是夏国的兵……不过,怎么乱糟糟的,跟逃难一样?”

他们看到的,正是气势汹汹冲来的玩家大军。

但这支“大军”在他们眼中,实在是可笑至极。

没有旗帜,没有队列,人们挤作一团,手里拿的武器五花八门,甚至还有拿着木棍的。

这哪是军队?分明就是一群被吓破了胆的溃兵!

“哈哈哈哈!又有乐子送上门了!”

那名喝酒的骑兵大笑起来,眼中充满了不屑和贪婪:

“走!就我们两个,去把他们冲散!又能抓几个舌头问问路,又能抢几件破衣裳!”

“好!”

另一人也兴奋地应和。

在他们的经验里,对付这种南朝的溃兵,简直不要太轻松。

只要两人双骑并进,发起一次冲锋,那群早已被吓破胆的绵羊就会立刻崩溃,哭喊着四散奔逃,甚至会为了逃命自相践踏。

他们根本没有通知村内同伴的打算。

这点小场面,两个人就足够了。

“驾!”

两人同时催动战马,一左一右,沿着官道,朝着那群“溃兵”发起了冲锋。

马蹄踏在地面上,发出沉闷而富有节奏的轰鸣,速度越来越快。

他们已经想象出接下来对方屁滚尿流的场景,脸上的笑容也愈发狰狞。

然而,当他们冲到近前,脸上的笑容却猛地僵住了。

不对劲!

太不对劲了!

迎面而来的那群黑衣人,脸上根本没有他们预想中的恐惧和慌乱。

恰恰相反,那一张张脸上,写满了他们看不懂的情绪——是愤怒?是兴奋?甚至是……一种看到猎物般的渴望?

尤其是冲在最前面的几十个人,非但没有躲避疾驰而来的战马,反而嗷嗷叫着,举着简陋的武器,直挺挺地迎了上来!

他们不怕死吗?!

这个念头在两名金人骑兵的脑海中同时闪过,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。

“停下!快停下!”

左侧那名骑兵惊慌地大吼,猛地勒紧缰绳。

但战马已经冲刺到了最高速,巨大的惯性之下,哪里是说停就能停的?

“轰!”

他的战马,像一辆失控的卡车,狠狠地撞进了玩家组成的人墙之中。

“噗嗤!”

最前面的一个玩家,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,就被战马巨大的冲击力撞得骨骼碎裂,身体像个破布娃娃一样飞了出去,屏幕瞬间变黑。

但在他倒下的瞬间,他身边更多的玩家,已经将手中的长矛、斧头、木棍,狠狠地捅向了战马和马上的骑兵!

“我捅!”

“我砍!”

“弄死他!”

战马发出一声痛苦的悲鸣,身上瞬间多了十几个血窟窿,轰然倒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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