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，林公公，给你机会你中用啊！”姜小凡叹息一声，“你可知，林公公，你都一把年纪了，为何还只是灰袍？为何还在冷宫听用的？”
其他人都安静的听着，也露出好奇之色。
就连玉公主都非常感兴趣。
看姜小凡的目光也越来越不同。
“是因为蠢的。”姜小凡轻咳一声，就指了出来，“你只顾眼前，不顾后果；只看到机会，看不到漏洞百出；只会以大欺小，真以为自己很有能力，实际上，你真的很蠢。”
“姜小凡！”林翔声音尖锐之极，“你、你竟敢当着殿下的面羞辱我，你、你不知尊卑，不懂规矩。”
只是身子发抖，额头上冷汗直接流淌下来。
“林公公，你应该想到了。”姜小凡怜悯道，“我们两个是昨晚交手，要断，也该是那个时候。今天清早，去御膳房取餐，你假装坡脚，留下痕迹，可离开御膳房后，你行走如风，以为除了我们几个没人发现？当时洒扫的陈公公和柳姑姑看到了。给华妃娘娘送饭，你也假装坡脚，可真正的断腿与否，绝对瞒不过娘娘身边的老人；早饭后，你去外面溜达，也假装行动不便，可看到周围没人，你就恢复如初，却不知暗中有多少眼睛；当时奴婢还疑惑，你装给谁看，等殿下一来，奴婢就清楚了，你这是准备诬告。可惜啊，你自大骄狂惯了，也失去了谨小慎微之心，假装都装不好，嫁祸嫁的漏洞百出，这是不将殿下……咳。还有最重要的一点……”
他瞥了一眼刚才给林翔验伤的小太监，转过身冲玉公主躬身行礼：“昨天断腿和今天断腿，完全是两种情况，可以轻易判断，这才是最大的漏洞。殿下，他们勾结一起，欺上瞒下，是不将您放在眼里。”
玉公主眼神一寒，脸色难看。
姜小凡虽没有说透，可她听了出来，这是将她当狗屁不懂的毛孩子来耍呢。也是拿她当刀，甚至往深了想，就是将她当个是非不分的蠢货，可以随意引导的诬陷别人。
还有身边的人，竟然当着她的面作伪证。这完全是不将她这个主子当回事啊，这何止是丢脸，更是耻辱！
其心可诛。
其罪可诛。
该死。
“小凳子，他是昨晚断腿，还是今早？”玉公主看向了刚才给林翔检查的小公公，神色冰冷。
“殿下！”小凳子立即跪了下去，浑身颤抖，汗如雨下，“是、是林公公暗示，他是娘娘身边的人，让奴婢、奴婢说是昨天断的腿。奴婢想着，只是相隔一夜，问题不大。”
“小凳子，你好胆！”玉公主暴怒，“林翔，你该死！”
其它公公看向林翔的目光分外诡异。
这货是真的蠢？还是太自信自大了？
要是真的蠢，岂能活到现在？
要是不蠢，那就只有一种可能，认为只要一告状，玉公主就会将姜小凡给抓起来，甚至直接打杀了。
想到华妃的霸道和护犊子，似乎这种可能很大。
更何况还进行了伪装。
只是他想不到玉公主会这么认真，他的假装留痕这么明显。
“殿下，我、奴婢、奴婢没有欺瞒殿下，奴婢的腿确实断了啊，也、也确实被欺负了。”林翔哆嗦的犹如筛糠，也惊惧万分，汗如雨下。
“到了现在，你竟还敢狡辩。”玉公主冷笑一声，“田公公，先废了他，抓起来审问，看看还有没有其它龌龊事情。”
“是！”蓝袍田公公应了一声，朝着林翔就走了过去。
“完了，彻底完了。”林翔满脸绝望，看着玉公主露出不忿之色：你她娘的就不能像你娘一样，听到手下被欺负，不管三七二十一，不管是非对错，直接来个雷霆之怒，将姜小凡给杀了，将福海公公给拿下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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